“别动。”他说,“让它冷却。”
熔化的金属贴着皮肤凝固,形状歪歪扭扭,像个粗糙的指环。温度渐渐褪去,却仍带着一丝暖意,像是还存着心跳。
远处,那颗光南瓜静静躺在地上,藤蔓轻轻颤动,叶片上的光纹仍未熄灭。
吴佩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戒指”,又看向陆承被烧伤的手掌:“你明明可以等支援……为什么非要冲进来?”
他抬眼望她,睫毛沾着灰烬:“你说过,种地的人不怕脏手。那我这个有钱人,也该学会不靠钱救人。”
她鼻子一酸,刚要说话,忽然察觉不对。
玉镯烫,空间自动开启。
灵泉池中,那撮曾用于反击的断正漂浮水面,缓缓旋转,散出淡金色光雾。更诡异的是,丝末端竟开始再生——新长出的一截,颜色更深,质地近乎半透明,像某种生物组织。
她心头一跳,正要细看,陆承突然将她往身后一拉。
机甲残骸深处,一道低笑响起。
“好啊……你们毁了我的载体,却让我看到了更完美的进化路径。”
郑旭的身影从火光中走出,左臂机械装置冒烟损毁,脸上却带着病态兴奋。他举起仅剩的右手,掌心躺着一枚微型芯片,正闪着与南瓜共鸣相同的蓝绿光。
“你以为灵泉只能滋养生命?”他盯着吴佩云,“它也能改写死亡。下一具机甲,我会用你的头做神经索引,把你变成真正的‘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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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冷笑:“你连站都快站不稳了,还做梦?”
“梦?”郑旭嘴角扬起,“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年,靠的就是把别人的觉醒当成实验数据。而你——”他目光钉在吴佩云身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吴佩云握紧玉镯,声音冷下来:“我知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别想活着离开。”
她话音未落,意识再次探入空间,准备调动最后一批灵泉储备。
可就在她即将启动的刹那——
玉镯震动了一下。
不是警告,也不是防御机制触。
而是……主动回应了什么。
仿佛空间本身,在听见郑旭的话后,有了自己的意志。
她愣住。
与此同时,陆承那只戴着熔化“戒指”的手,悄然覆上她手腕。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稳定得不像个刚经历爆炸的人。
“他说的没错。”陆承低声道,“你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钱买不到的东西,值得拼命去守的人。”
远处,南瓜藤突然抽搐了一下。
叶片上的光纹重新流动,汇聚成新的文字:
【检测到双频共振:生命能量x情绪峰值】
吴佩云还没反应过来,陆承已将她往玫瑰园边缘一推。
“趴下!”
他整个人扑上来盖住她,背部硬生生扛住一道从机甲残骸射出的能量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