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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决绝的转身与失控的飞驰（第2页）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现喉咙干涩得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沈叙猛地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里面翻涌着苏晚从未见过的、剧烈而痛苦的情绪——有被逼到绝境的愤怒，有对家族控制的深恶痛绝，或许……还有一丝因为将她卷入其中而产生的、深藏的愧疚？

他看着她，目光锐利得像要刺穿她的灵魂。

“怕吗？”他沙哑着声音问，这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苏晚怔住了，看着他眼底那片混乱的风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怕吗？

当然是怕的。

但比起害怕，此刻充斥在她心里的，更多是因为他这不顾一切的维护而产生的、巨大的震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的摇头似乎取悦了他，又或许，是给了他某种支撑。沈叙眼底的风暴似乎平息了一瞬，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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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猛地转回头，动了引擎。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强大的推背感将苏晚牢牢按在座椅上。沈叙将车开得极快，在夜晚的城市道路上飞穿梭，不断车，引擎出低沉的咆哮，像是在泄着主人内心无处安放的怒火和压抑。

窗外的霓虹灯化作一道道流光，飞向后掠去。苏晚紧紧抓着胸前的安全带，指节泛白，却没有出声阻止。她能感觉到，沈叙需要这样的方式，来宣泄那几乎要将他撑爆的情绪。

她侧过头，看着他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中冷峻如雕塑的侧脸。他专注地看着前方，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除了未散的怒意，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带着疲惫的清醒。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终于驶离了喧嚣的市中心，开上了一条相对安静的沿江大道。度渐渐慢了下来。

最终，他在一个可以俯瞰江景的观景平台旁，缓缓停下了车。

引擎熄灭，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江风吹过车窗的细微声响，和两人尚未完全平复的呼吸。

沈叙没有下车，也没有说话。他依旧握着方向盘，目光投向车窗外那片在夜色中静静流淌的江面，和对岸璀璨的万家灯火。

苏晚也沉默着，等待着他。

过了许久，沈叙才缓缓松开方向盘，身体微微后靠，闭上了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疲惫的叹息。

他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眉心。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一直安静陪在他身边的苏晚。车内的光线很暗，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清晰。

“苏晚，”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却又无比认真，“没有联姻。”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像是在对她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第二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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