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冤……”段瑾安幽幽道。
即便段闫没想用人参害他,但买了杀手想刺杀他的事,可是板上钉钉。
只是没来得及动手,便让他先下手为强了。
弄墨畅快道:“受了这顿鞭子,这下二老爷总该老实了吧?”
王爷这次下手还挺狠的,没一两个月,二老爷恐怕都下不来床。
段瑾安轻摇了下头,眸底闪过一抹晦暗,“那倒未必。”
无端被冤枉,段闫岂能咽下这口气?
逼急了,只怕会狗急跳墙。
不过,他要的就是对方自乱阵脚,才能真正裁制他们。
弄墨沉思道:“那咱们得防备着,免得他又在背后放冷箭。”
这些年二老爷可没少动歪心思,好在世子睿智,都一一化解了。
段瑾安放下碗筷,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吩咐道:“派两个人盯着西苑那边,有情况随时汇报。”
“是。”弄墨应下了。
段瑾安生活很规律,用完晚膳,都要看会儿书,才会就寝。
烛火亮起,俊美若仙的美男子在灯下翻阅书籍,桑酒看着这赏心悦目的一幕,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只有主子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才会出手,其他时候都是隐在暗处。
而王府守卫森严,刺客进不来,段瑾安又很少出门,所以她一天天能闲出屁来。
好在段瑾安很养眼,她每天对着这样一张脸,倒没那么难熬。
不过有时候她也会偷懒打盹儿,多年的训练,使她练就了即使是躺在银丝上也能睡着的本领,随时随地都能休息。
长夜寂静,屋里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桑酒蹲在房梁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美梦正酣呢,底下突然传来动静。
段瑾安突然惊呼了一声儿,猛地从书桌前跳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
桑酒一惊,刚从睡梦中醒来,人有点儿懵,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提着剑就掠了下去。
不过霎时,便出现在段瑾安面前。
“世子,怎么了?”
桑酒拔剑四顾,茫然看了一眼四周,没啥危险啊?
也没察觉到刺客靠近的气息。
而段瑾安早已蹦到了三尺外,俊脸白,伸出手颤巍巍指了指书本,“有虫子……”
桑酒低头看去,只见刚翻开的一页书上,一只比手指头还小的飞蛾趴在正中间耀武扬威。
???
这么一只小虫子,就把他吓成这样?
说话时,候在外边的弄墨也推门进来了。
见此一幕,他淡定上前,徒手捏起那只飞蛾。
“世子,没事了。”
段瑾安脸色这才好转,嫌弃道:“把这些书都处理了。”
弄墨也习以为常,点头应下:“是。”
他从小跟在世子身边,自是清楚世子的脾性。
别看世子平日里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实则最怕这些小虫子了。
而且被虫子爬过的物件儿,他绝不会再用第二次。
弄墨动作利索,很快把桌上的书收拾走了。
路过桑酒时,还给了她一个“习惯就好”的眼神。
桑酒:……
对“矫情”二字的理解又深入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