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直接表白,师妹若不接受他,以后他怕是连玉虚宫的门都进不来。
燕寂然把心事收敛了,师兄妹俩坐在盛开的梅花树下,和以前一样,聊起了天。
他滔滔不绝说着自己游历时遇到的奇人趣事儿,她听得津津有味。
说到好玩处,两人还会心一笑。
祝乘风隐藏在巨石后,远远窥视着,被那和谐的一幕刺得眼睛红。
…
当晚,桑酒在榻上盘腿打坐。
白天给祝乘风渡了不少灵力,她需修炼几个小周天,补回来。
矮几上的鎏金香炉,袅袅余烟扩散,不知怎的,她竟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修仙之人,一连十天半个月不睡觉都没事,只需打坐修炼,便可精力充沛。
可眼下,她竟困倦起来。
身子一歪,她缓缓倒在了榻上。
门外的人像是算准了时间似的,她倒下不久,殿门就“吱呀”一声轻响,被人打开。
露出的一张妖娆俊脸,美得似妖似仙,纯然圣洁中,又带着丝丝邪气。
不是祝乘风又是谁?
祝乘风转身把门关上,才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挑起轻纱帐幔,看到侧躺在榻上的清冷美人,他眼底的阴湿又强烈的占有欲,再也掩藏不住。
“师尊,是你逼徒儿的……”
祝乘风低低呢喃着,跪在榻边,情不自禁轻抚着桑酒那莹白细腻的小脸。
她为什么要跟燕寂然关系那么好?
看到她对别的男人笑,他嫉妒得都快疯了。
她只能是他的!
祝乘风痴恋地抚摸了一阵,才从怀里拿出一只琉璃瓶子。
从瓶子里倒出来的,不是丹药,却是一只米粒大小,浑身透明的小虫子。
只见那透明的虫身上,还隐隐流动着一丝血红。
这是他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养出来的情蛊。
祝乘风痴痴望着那绝美的容颜,忍不住轻柔低喃:“酒儿,我从未把你当师尊,这十年相伴,我无时无刻想的都是……”
越来越低的话语,被他说得含糊不清。
而他手里的小虫子,却从她的衣领处,钻进了她心口。
沉睡中的桑酒似是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舒展了。
“我容不下你眼里有别的男人,我要你从今往后,满心满眼都只有我……”
祝乘风俊美脸庞上,露出病态的痴笑。
这情蛊,他早就养好了,却迟迟没用。
如果不是今天被燕寂然刺激到,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