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见他安静下来,继续说道:
“另外,我还得知,我母亲兰知瑾,也是雪髓族人。是有两位自称我祖父祖母的老人,告诉我的。等之后……我带你去见见他们。虽然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
她摊了摊手,“但理论上,他们也算是我的家人。我目前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怕你醒来肚子饿,扒完饭就赶紧回来了。哦对了!”
她想起什么,补充道,
“他们还总叫我‘小凤女’,我猜测……这可能与我的命格,或者族内某种身份有关。”
孟枭终于找到插话机会,迫不及待地问道:“小琳,这些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琳歪了歪头,瞥他一眼,语气带着戏谑:
“当然是听到的啊。孟枭,你脑袋是不是冻出问题了?难不成还是我做了个梦,祖先托梦告诉我的?”
她说着,还玩笑似的抬起手,作势要去敲他脑袋。
孟枭捉住她伸过来的手,眉头微微蹙起:
“你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江琳挑了挑眉,这回是真的觉得,他可能冻坏脑子了:
“你听不懂吗?他们说的话,除了用词稍微偏古风一点,有些表达方式不同之外,其他的和我们平时说的话差不多啊,都是能听懂的。”
孟枭脸上露出茫然,摇了摇头:
“不,我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传进我耳朵里,全都是些无法理解的音节,叽里咕噜的,感觉……像是在念某种咒语,或者是一种我从未接触过的古老语言。”
这话一出,江琳和孟枭都陷入沉思。
同样的话语,江琳能理解,孟枭却只能听到古怪音节?这种情况完全出,他们以往的认知范畴。
孟枭沉吟片刻,抬眸,不确定道:
“或许……是因为你体内,流着雪髓族的血脉?拥有他们的基因?所以……你能听懂同族人的语言?”
这个猜想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江琳对此不置可否,看向那碗快要凉掉的粥,撇了撇嘴:
“管他呢,听不懂我就给你当翻译呗,多大点事。快点吃饭,粥要凉透了。”
孟枭将心中的疑虑暂时压下,听话地继续吃粥:
“那……你的手,有问到相关的治疗方法吗?”
“还没来得及细问。”江琳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倦意。
她起身走到床榻边,很是随意地躺下去,语气懒洋洋的:
“不着急,反正我们还得在这儿休养几天,恢复体力,才能考虑下一步。更何况,古籍里记载的雪髓族,既然真的存在,那个能让人‘脱胎换骨’的密法,估计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含糊嘟囔道:
“你吃完快点过来陪我睡觉……守了你大半天,困死了。”
孟枭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心底一片柔软。
真是个……心大到没边的小混蛋。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的老婆,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
有孟枭在身边,江琳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躺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江琳很快卸下防备,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陷入熟睡之中。
孟枭将她轻轻搂在臂弯,凝视她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