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有点乱。”孟枭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在准备年夜饭。”
江琳的手搭上门把手时,身后孟枭突然开口:“就算你认定所有美好终将破碎,”
他一步跨到江琳面前,直视女孩黑眸:“我也会一遍遍告诉你,你值得幸福。”
江琳瞳孔微微扩大,她看见孟枭眼中,倒映着自己怔然的脸。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谢谢。”
孟枭低笑:“不客气。”
——
江琳蜷缩在院外吊床上,慢条斯理啃着三明治。目光追随着远处和沈青嬉戏的小黑。
虎鳄从她身边经过,恭敬地唤了声:“江小姐。”
江琳点头,见他走向地下室,江琳突然开口:“要去审讯吗?”
虎鳄明显一怔,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挠了挠头,脸上写满惊讶,江小姐居然主动和他说话。
“我和你一起去。”江琳三两下解决掉三明治,跳下吊床。
虎鳄面露难色,“那里……不太干净。”
他含糊其辞,想起地窖里那些血迹斑斑的刑具。
江琳唇角微勾,她当然知道那里有什么。有次晚上睡不着,她早已把这座庄园的每个角落都摸透了。
“没关系。”
虎鳄依旧为难,想起老大说过“江小姐的一切指令都要听”,也罢,随江小姐去吧,反正她这样的小女孩在地窖也挺不了多久。
江琳走在他前面,穿过停了十几辆跑车的车库,手指在墙砖上敲击几下,隐形地窖门打开。
虎鳄瞪大眼睛,江小姐怎么知道地窖门的。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江琳打开灯,惨白的灯光下晚宴那个侍者被铁链吊在刑架上,破烂的衣衫被血浸透。
听到动静,侍者勉强抬头,看清来人后,他嗤笑一声,又垂下脑袋。
虎鳄偷偷观察江琳的反应,预想中的尖叫呕吐都没出现,女孩面上毫无波澜。
“他醒后想服毒,狼脊卸了他下巴,将藏在舌头下的毒囊了取出来。”虎鳄解释道,声音在空旷的地窖里回荡,“这家伙还想咬舌自尽,老大下令割掉他半个舌头。”
说到这,虎鳄突然压低声音:“江小姐,能不能别告诉老大我带您来这……”
江琳淡笑,目光仍锁在侍者身上:“他知道了也不会怪你。”话锋一转,“把他洗干净,我要亲自审。”
虎鳄诧异。
“明天就是新年了,”江琳慢条斯理卷起袖口,露出纤细手腕,“我不想见血,不吉利。”
虎鳄点头,拿起水管,走到旁边拧开水龙头。
江琳又开口:“这是什么水?”
“就……普通自来水啊。”
“用海水洗。”
江琳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虎鳄耳中,让他后背一凉,咽了咽口水。这一身伤用海水洗,跟往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不愧是老大喜欢的女人,够狠!
他照着江琳的话做,侍者的惨叫声回荡在地窖。
江琳嫌吵,背对着他们戴上耳机。
等虎鳄给侍者套上干净衣物,江琳才取下耳机。
她踱步到侍者面前,此时的侍者已经痛得昏厥过去。江琳掏出针灸包,银针扎进侍者颈部穴位。
侍者猛地睁开眼,贪婪的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