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蝇,自己也知这辩解苍白无力。
屋内几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飘向窗边那个傲娇的背影,嘴角或多或少都有些上扬。
“哈哈哈!好!是俺老寇说错了!”
寇文官从善如流,大笑着改口,“是俺老寇担心叶老弟你啊,急得那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还因为关心则乱,跟周大仙子吵了一架,闹了好大不愉快。俺在这儿,再跟周大仙子诚心道个歉!”
说着,他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冲着周沐清拱了拱手。
这话里的机锋,谁都听得明白。
到底是谁掉了“小珍珠”,谁又因为焦虑不安跟人吵了架,简直呼之欲出。
“你!”
周沐清羞得脖子都红了,狠狠一跺脚,把头埋得更低,彻底不肯转回来了。
“然后寇兄他们就背着你下了解语山,来这天子渡口等我们,准备等人齐了再做打算。”
王砚看着又开始拌嘴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对叶洛解释道,“我是在一个多月前赶来的,堂姐比我晚到了两天。本来大家听说了你们在解语山斩龙的事情后,都以为你只是脱力昏迷,休养几日便好。可谁知”
他顿了顿,看着叶洛,眼中满是后怕,“你这一睡,就是整整四十三个日夜。”
“是啊,”寇文官收敛了玩笑神色,补充道,“王砚老弟自从来了之后,就日夜守着你,寸步不离,几乎没怎么合过眼。饶是他已经踏上了修仙之路,身体比常人强健许多,也憔悴成了这般模样。”
叶洛闻言,再次看向站在床边的王砚。
这位好友的变化,确实不小。
不仅是因为熬夜守候的疲惫,更是一种气质上的沉淀。
当初那个满腔热血、立志要以笔墨文章兼济天下的书生,在独自归乡,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后,眼神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忧郁,是装不出来的。
那里面似乎藏着许多未言明的故事。
旁人或许只觉得王砚沉稳了些,但叶洛感知敏锐,远常人,能清晰察觉到屋内每个人身上细微的变化:
周沐清除了羞恼,还是那副金丝雀的模样,只是气息似乎更凝练了些;
裴淮外表依旧清冷,但那副看好戏的姿态下,似乎对周沐清多了几分亲近,也不知道生了什么;
寇文官看似粗豪,气息却浑厚扎实,显然这月余也未放下修炼;
王砚的忧郁之下,则多了一股内敛的坚韧。
叶洛不动声色,暗自沉下心神,开始感应体内的情况。
气府之中,苏文絮不知何故,似乎也随他一同陷入了沉睡,此刻正静静躺在属于她的那间厢房内,呼吸平稳。
红绿两个小人依旧兢兢业业,不知疲倦地搬运着灵光砖石,努力拓展着气府外围的建筑轮廓,想要进一步扩大这片“地基”的规模。
灵气汇聚成的池塘里,那条气运锦鲤已然恢复了活力,正在碧波中悠然摆尾,从表面上看,似乎与昏迷前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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