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他,最后的、也是最苍白的……垂死挣扎。
“啊……啊哈哈哈……纲手!这么巧啊!你也出来……散步啊?”
他的声音,语无伦次,充满了漏洞百出的狡辩。
“你……你听我解释!这……这是一场意外!绝对是,天大的意外啊!”
他指着那个,还在纲手手上,不停抽搐的蛤蟆彦,信誓旦旦地说道:
“蛤蟆彦它……它……它一定是,在妙木山,看上了一只,非常稀有的、漂亮的母蛤蟆!所以,它为了追寻自己的爱情,才……才不小心,从通灵缝隙里,掉出来,然后,又恰好,不小心,迷路到你家院子里去的!”
“真的!我誓!绝对是这样!!”
听到这个,漏洞百出、侮辱智商、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的蹩脚借口。
纲手脸上,那最后一丝,强行忍耐着的平静,也终于,彻底地,消失了。
“你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吗?!!”
“自!来!也!!”
一声,充满了无尽怒火的、足以将整个旅馆的屋顶,都掀飞起来的咆哮,轰然炸响!
她猛地,将手上那个,还在不停抽搐的蛤蟆彦,狠狠地,丢进了自来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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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妙木山,独有的通灵兽!”
“它的身上,还残留着,你那恶心的、独一无二的查克拉印记!”
“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
被纲手,这么劈头盖脸地,一通狗血淋头的怒吼。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狡辩,都被撕得,粉碎。
自来也,终于,也放弃了抵抗。
他脸上的表情,也从那充满了求生欲的嬉皮笑脸,瞬间,转变为了一种,混杂着深深的委屈、滔天的愤怒、与绝对的真诚的……严肃。
“我只是在担心你啊!纲手!!”
他也大声地,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将他心中,这几天来,所积压的所有困惑、不解与担忧,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全部,倾泻了出来!
“你以为,我想像个该死的贼一样,每天,鬼鬼祟祟地,监视着你吗?!”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回来的时候,有多么的害怕!!”
“我怕!我怕我看到的,会是那个,把自己关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烂醉如泥的、甚至,是差点死在短册街的赌场里的……那个没用的你啊!!”
他猛地,向前踏出了一步,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里,第一次,充满了血丝,目光灼灼地,直视着纲手那双,同样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可是!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平静的、强大的、甚至还收了徒弟的、我完全不认识的你!”
“你突然之间,就变了个人!你让我,怎么可能,不怀疑?!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是你的同伴!纲手!!”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
“是那个,和你一起,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家人啊!!”
“关心你的安危,查清楚,你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难道……错了吗?!”
……
自来也这番,自肺腑的、充满了真诚与担忧的“质问”。
像一盆,温度恰到好处的冷水。
瞬间,将纲手心中那股,足以焚烧一切的滔天怒火,给浇熄了大半。
她愣住了。
因为,她无法反驳。
她无法反驳,这份,虽然方式极其愚蠢、过程极其离谱,但内核,却无比真诚的……“关心”。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无比尴尬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