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这种最卑微的、五体投地的姿态,进行着她无声的、迟来的忏悔,与最后的、绝望的哀求。
而纲手,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甚至没有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停留过一秒钟。
她的眼神里,没有高高在上的怜悯,没有大仇得报的嘲讽,更没有虚伪的宽恕。
只有,属于一名顶级的、站在了专业领域金字塔尖的医者,在面对自己的患者时,那种绝对的、不含任何私人情感的……专注。
她平静地,绕过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走到了病床的另一侧。
那里,更方便她进行操作。
“静音。”
纲手的声音,平静无波,像一潭不起涟l的、深邃的湖水。
“是!老师!”
“扶起他的头,让他保持呼吸道通畅。”
“是!”
静音立刻上前,用一种无比轻柔、却又极其专业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将佑树那颗因为高烧而滚烫的小脑袋,轻轻地扶起、托住。
准备工作,完成。
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纲手,亲自,从盘中拿起了一只小小的、由纯银打造的汤匙。
她舀起一勺,那闪烁着翡翠般碧绿光泽的、神圣的药液。
她无比轻柔地,用一种不容抗拒的、精妙绝伦的技巧,将佑树那因为脱水而干裂的嘴唇,轻轻地拨开。
然后,她将汤匙,凑了过去。
让那勺,承载了整个木叶希望的药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地,一滴不漏地,滑入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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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她的手,稳得,如同一块经历了亿万年风雨侵蚀的……磐石!
奇迹,在这一刻,生了!
仪器的轰鸣!
就在那勺药液,刚刚完全滑入佑树咽喉的瞬间!
病床旁,那台一直出着“滴……滴……滴……”的、微弱到近乎死寂的、用来监测查克拉和心跳的仪器,突然之间,像是被注入了一万伏特的电流,出了尖锐到刺耳的、频率极高的、如同机关枪扫射般的——
“滴!滴!滴!滴!滴!滴!滴!”
那条原本已经近乎被拉成了一条直线的、代表着生命体征的绿色曲线,此刻,如同被注入了万丈豪情,以一个夸张到违反了物理学定律的、近乎九十度的恐怖角度,疯狂地,向着顶端,暴力地攀升!
旁边那个负责记录数据的医疗忍者,因为过度的震惊,手中的炭笔,“啪”的一声,被他生生捏断!
肉体的复苏!
镜头,给到了佑树那张稚嫩的小脸,一个极致的特写。
他脸上那代表着持续性高烧的、不正常的病态潮红,如同被潮水冲刷的沙画,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恐怖度,迅地消散!
他额头上那些因为痛苦而渗出的、细密的冷汗,瞬间蒸!
他那苍白的、干裂起皮的嘴唇,以一种违背了生物学常识的度,迅地,恢复了健康的血色与水润的光泽!
他那微弱到几乎要停止的、浅促的呼吸,也瞬间,变得深沉、有力,而又平稳!
仿佛,他不是喝下了一勺药。
而是,被神明,亲手,在身体里,重新点燃了……生命之火!
灵魂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