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辩解苍白无力,甚至前后矛盾。
李狗儿也感觉心头一股邪火窜起,看着周淮那平静的脸就无比碍眼,尖声补充道:“对!肯定是你偷了某位师兄的,不敢承认!执法师兄,快把他抓回去审问,一定能问出来!”
两人情绪激动,言辞混乱,与周淮的冷静形成鲜明对比。
围观的人群中,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
“好像……是有点奇怪啊,怎么连失主都没有?”
“就是,赵干他们平时就跟着孙师兄……会不会是……”
“我看周师弟不像说谎,他之前小比赢的奖励里就有丹药吧?”
“就算不是他的,赠予杂役虽然罕见,但也算不上偷窃啊……”
“当众搜身,确实过分了。”
议论的风向,在周淮那无形“心念”的引导和赵干二人自乱阵脚的表演下,悄然转变。
那两名执法堂弟子眉头皱得更紧。他们经验丰富,自然看出赵干二人言语中的漏洞和情绪的不正常激动。而周淮的表现,则沉稳得不像一个刚入外门、面临构陷的新人弟子。
其中一名执法堂弟子沉声开口:“赵干,李狗儿,你们指控周淮偷窃,却无明确失主和物证,仅凭猜测,难以立案。至于你们当众侮辱、意图强搜同门之事,却有多人目睹。你二人,随我们回执法堂解释清楚!”
赵干和李狗儿闻言,脸色瞬间煞白。
他们本想借执法堂压人,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师兄,我们……”两人还想辩解。
“够了!”另一名执法堂弟子冷喝一声,“是非曲直,回堂再论!走!”
在周围弟子异样和了然的目光注视下,赵干和李狗儿如同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地被两名执法堂弟子带走了。
一场风波,就此消弭。
周淮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面色依旧平静,但袖中的手指却微微颤抖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脑海中一段关于幼时第一次独自走夜路、心中充满恐惧却又强自镇定的记忆,悄然模糊了几分。
代价,再次支付。
但他成功破局。
他没有动用武力,没有激烈争辩,仅仅凭借冷静的言辞和那无形“心念”的微妙引导,便扭转了舆论,让对手自食其果。
他转过身,对着周围尚未散去的弟子,微微拱了拱手,并未多言,便转身离去。
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已然不同。那里面,少了许多轻视,多了几分探究,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这个周淮,不仅身法诡异,心思手段,也绝非寻常。
消息很快传开。
孙浒得知结果后,在自己装饰华丽的居所内,气得砸碎了一套心爱的茶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废物!两个废物!”他低声咆哮,眼中杀意凛然。
周淮回到小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连续两次动用“心念”,虽然程度很轻,但间隔太短,反噬已然显现。
他内视识海,那块代表“次独自走夜路”的记忆琉璃,虽然未曾碎裂,但光泽已然黯淡,细节模糊不清。
但他眼神依旧坚定。
他知道,孙浒的报复绝不会停止。
果然,傍晚时分,一个消息在外门悄然传开——孙浒动用关系,让周淮下一轮的对手,换成了一名炼气六层、在外门以悍勇着称的体修弟子!
压力,如同乌云,再次笼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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