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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停下脚步,躬身行礼:“外门弟子凌霄,奉召前来,拜见宗主。”
老者缓缓转过身,正是云鹤真人。他目光温润,落在凌霄身上,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
凌霄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彷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在这目光下无所遁形。他心中凛然,却毫不畏惧,运转《混沌衍天诀》,混沌空间微微波动,将那窥探之力悄然化解于无形,同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嗯?”云鹤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微微一笑,那股无形的压力瞬间消散,“不错。根基之扎实,灵力之凝练,远同阶。看来你在悟剑崖收获匪浅。”
“弟子侥幸。”凌霄平静回应。
云鹤真人踱步上前,打量着凌霄,语气随和:“不必紧张。召你前来,只是闲谈几句。你入门时间不长,却进步神,更在外门大比中夺得头名,为宗门争光,实属难得。”
凌霄低头:“宗主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听闻你与内门赵龙、王浩有些龃龉?”云鹤真人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
凌霄目光微闪,抬头直视宗主,不卑不亢道:“回宗主,并非龃龉。是赵龙师兄屡次寻衅,欲对弟子不利,弟子被迫自卫反击而已。至于王浩师兄,弟子与其并无直接交集。”
他并未添油加醋,也未隐瞒,只是陈述事实,并将矛头主要指向赵龙,暂时未直接攀咬王浩,显得极有分寸。
云鹤真人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宗门之内,鼓励竞争,但绝不允许同门相残。此事宗门自会调查,若确系赵龙之过,定不姑息。你安心修行即可。”
“多谢宗主。”凌霄躬身。
云鹤真人看着凌霄,忽然问道:“你修炼的功法,似乎并非宗门所传?”
来了!凌霄心中早有准备,面色不改,从容道:“弟子确有际遇,早年曾得一无名残卷,自行摸索修炼,让宗主见笑了。”他将一切推给虚无缥缈的“际遇”和“残卷”,这是修真界最常见也最无法深究的托词。
云鹤真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未追问功法细节,只是意味深长地道:“功法无分正邪,人心才有善恶。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望你谨守本心,勿入歧途。”
“弟子谨记宗主教诲。”凌霄郑重应道。
“嗯,”云鹤真人满意地点点头,翻手取出一个玉瓶和一枚令牌,“你既已筑基,便是我青云宗内门弟子。这是你的内门身份令牌,凭此可享受内门弟子待遇,自由出入内外门。这瓶『固本丹』,于你稳固修为有益,便赐予你吧。”
“多谢宗主!”凌霄接过令牌和玉瓶。内门弟子的身份,正是他目前所需的,能省去很多麻烦。
“去吧。内门水深,机缘与风险并存,你好自为之。”云鹤真人挥了挥手,转过身,再次望向云海,不再多言。
“弟子告退。”凌霄躬身行礼,握紧了内门令牌和玉瓶,转身离开云台。
直到凌霄的身影消失在云台尽头,云鹤真人才缓缓转回身,目光深邃。
吴长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如何?师兄可看出此子根底?”
云鹤真人缓缓摇头:“此子身上似有迷雾笼罩,连我也难以完全看透。其功法玄奥异常,蕴含混沌真意,绝非普通残卷那么简单。不过……其心志之坚毅,远同龄人,杀伐果断却又知进退,并非嗜杀无度之辈。”
他顿了顿,继续道:“悟剑崖之事,暗卫已有回报,确系有人做了手脚,线索指向王浩身边之人。但证据已被抹除干净。”
吴长老脸色一沉:“果然是他们!师兄,是否……”
云鹤真人摆摆手:“暂且按兵不动。敲打一下即可。王浩背后牵扯不少,动他容易,动他背后的利益网却需时机。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这条鲶鱼,能搅出多大的风浪来。你暗中多关注此子,非生死关头,不必插手。”
“是,师兄。”吴长老点头应下。
云台之下,凌霄握着内门令牌,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权限和信息,眼神冰冷。
宗主召见,看似嘉奖安抚,实则也是警告和试探。不过,总算得到了内门身份,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
王浩……赵龙……
我们的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他踏步而下,走向内门区域,背影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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