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朗哥的歉礼,还有季疏缈的生日礼物,季疏缈来者不拒地收下罗星昀和王瑞的礼物。
今天这场子是她的,又来了这么多人,无论如何也要面上过得去,不能无缘无故当场发难,给人看了笑话。
王瑞:“小季总,从前种种都是我的不是,希望你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上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昀哥了。”
罗星昀帮忙说话:“是,我们当初都年轻,一时冲昏头干些糊涂事也是有的。”
季疏缈淡淡道:“行了,都过去了。朗哥都说不提了,我也不会再提。”
王瑞欣喜不已,看着季疏缈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一场生日宴完美落幕,季疏缈洗完澡换好家居服,已经是后半夜。
收到的生日礼物都堆放再一楼客厅里,季疏缈略休息了一会儿,就爬起来下楼,碰巧隐枭从外边回来,神神秘秘地问:“猜猜我得到了什么消息?”
“王瑞的事查出来了?”季疏缈在礼物堆里翻找着,找到王瑞的礼物拆开。
是一条黄金手链,很华丽的款式,由一颗颗黄金珠子串成。
隐枭:“真聪明。”
季疏缈拿起手链掂了掂,以她常年收黄金首饰的经验,这重量不像实心的,也不像空心的,而且重量很不均衡。
季疏缈递给隐枭让她帮忙拆开,隐枭徒手捏开珠子,在其中一个黄金珠子里找到一个定位器,微微诧异:“这是军用的!”
那定位器很小,被牢牢地黏在空心珠子内壁。
季疏缈:“我军的?”
隐枭捏碎定位器,把残骸小心包起来收好:“多半不是。”
王瑞的过去被仔细翻了出来,出生在西北甘省的一个贫困农村,家里重男轻女,他本来有几个姐妹,都或送或卖掉了。王瑞作为独苗,一向在村里横行霸道,上学以后也一直欺负同学,成绩相当难看,至少是看不出任何学习方面的天赋。
王瑞的父亲醉酒后误入道路施工现场,那条公路正在赶工期,晚上也没有停止施工,王瑞父亲突然冲出来,压路机的驾驶员来不及停下,据说现场很是血腥,鲜血脑浆流了一地。
能够承包公路工程的都是狠角色,但当时那位施工方的老板一心赶工期,懒得多纠缠,给了二十万赔偿金。
那位老板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却又害死了一个人。
季疏缈疑惑:“怎么说?”
隐枭继续说下去:“王瑞的两个叔叔起了贪念,杀了王瑞的母亲,对外谎称她拿着赔偿金跟野男人跑了。”
季疏缈想骂,但又觉得自己词汇量太有限,不够恶毒。
“王瑞成天游手好闲,在两个叔叔家混吃混喝,被他的两个叔叔和同乡哄着出来打工,遇到了罗星昀。再之后,就是偷了你给罗星昀的钱跑回家,意外发现自己母亲去世的真相。”
隐枭说到这里也变得义愤填膺:“然后这个畜生,就用真相威胁两个叔叔,心安理得地在他们家里白吃白住、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