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嫂子走了。”
季疏缈要回去,姥姥姥爷也坚持要回去,天寒地冻两老一小千里奔丧,怎么能让人放心。全家商量后,决定让季振华、季时谦陪着他们三人一起回去,等那边的事情了了,就带上泽川一起回来。
第二天下午,季疏缈等人匆匆赶回老家。
隔着老远,季疏缈就听到了锣鼓、唢呐声,下车时被凹凸不平的泥巴路绊了一趔趄,加快了脚步走去。
老旧的木屋挂满了刺眼的白布,院子里的花圈在萧瑟的寒风中扇动着白纸做的花瓣。
瘦削单薄的身影孤零零地跪在灵堂前,身上的麻布孝衣仿佛水泥钢筋做的,轻而易举就能将他压垮。
季疏缈轻唤:“泽川。”
泽川像个半朽的木偶,僵硬地回头,含在眼眶里一天一夜的眼泪看见她才找到泄洪的堤口。
“姐姐,我没有家了。”
“你有。”季疏缈跪在他身边抱住他,“你永远都有家,跟我们去a市吧。”
秦家书屿
办完秀英姥姥的丧事,季疏缈询问泽川要不要改姓。
“可……可以吗?”泽川有些呆愣地问。
姥爷中气十足地嚷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本来就该姓秦!”
季疏缈:“只要你愿意,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泽川抿了抿唇:“把名也一并改了吧,现在的姓名,我都不喜欢。”
他的姓名,都和那个男人有关。
秦书屿,泽川有了新的名字。
季疏缈起的,愿他了却前尘路,愿他今生得安处。
让小屿上哪家户口本一事,两位季姓男士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季时谦:“别叭叭,你家两个,我家也得两个。”
季振华:“不得行,我家桐桐就缺个哥哥保护。”
“朗哥给你。”
“要不起。”
姥姥:“你俩斗地主呢?”
季时谦:“你爷爷在的时候都给你算过命了,你是当老丈人的命,小屿要是真叫你爸爸,以后他找不到对象怎么办?”
季振华:“你这是封建迷信!”
两人争论不下,齐齐转头问当事人:“小屿,你跟谁?”
“我……”小屿左右为难。
季疏缈在他身后小声道:“选咱爹。”
季时谦跳脚:“季缈缈不准拉票!”
最后两个人在派出所门口猜拳,三局两胜,季振华作为胜利者成功获得贴心小马甲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