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也上前一步,轻声道:“魔尊大人,眼下长老们身受重伤,雨长老被掳,不是再起争端的时候。绯月姬刚才救了我们,不如先暂时搁置旧怨。”
澹台月沉默片刻,魔剑的光芒渐渐黯淡。
她看了一眼红绡苍白的脸,又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长老们,终究松了口气。
“看在林砚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过往。但你若再敢在魔族境内私自动用禁术,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走向苍玄,暗红色的魔气化作柔和的光晕,笼罩住苍玄的身体。
“九长老,快带伤药过来!”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九长老提着药箱狂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位魔族医师。
林砚松了口气。
刚转身就见红绯月姬正弯腰,想要抱起红绡离开。
“你要带她去哪?”林砚再次拦住她。
绯月姬怒视着他:“自然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休养,我不会再关着她了,只是不想让她待在这满是血腥气的地方。”
红凝上前说道:“我姐姐现在需要医师诊治,我住的月魔宫很安静,还有专门的疗伤室,不如先去那里。”
红绡轻轻点头:“师傅,就听我妹妹的吧。”
绯月姬犹豫了一下,看着红绡虚弱的模样,终究点了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红绡,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粉色的雾气在她周身萦绕,形成一道屏障护住两人。
林砚和红凝走在前面引路,澹台月留在原地指挥医师救治长老,禁地宫门外的混乱渐渐平息。
一路上,绯月姬都低着头,眼神紧紧黏在红绡脸上。
时不时用粉色灵力探查她的伤势,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都怪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红绡靠在她怀里,轻声道:“师傅,上次在荒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留了印记?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
绯月姬动作一顿,随即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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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找不到你,就研究了《追魂术》。上次找到你之后第一时间就在你身上留了一道印记。这次感知到你气息紊乱,又恰逢魔族禁地异动,就闯了进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红绡笑了笑,牵动了伤口,疼得皱起眉。
绯月姬连忙停下脚步,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有粉色的药膏,有晶莹的丹药,还有散着清香的灵草。
“快别说话了,先把这颗‘凝魂丹’吃了,能稳住你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喂到红绡嘴边,看着她咽下,才继续往前走。
“那些杂碎居然敢伤你,等我找到他们,一定把他们挫骨扬灰,用《噬魂禁术》让他们永世不得生。”
红绡轻轻抓住她的衣袖:“师傅,当年我离开你,并不是因为你折磨我。”
绯月姬的身体猛地一僵,脚步顿住,转头看向红绡,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什么?我以为……我以为是我太过分,才会把你逼走的。”
“你是很过分。”
红绡笑了笑,眼底满是无奈。
“但真正让我想离开的,是你一直把我关起来,不让我接触任何人。我知道你喜欢我,怕我离开你,但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想有自己的朋友”
她顿了顿,握住绯月姬的手:“我就像一只被关在金笼子里的鸟,虽然吃得好住得好,却一点也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