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两斤肉!老板。”郑凡停在肉摊前,声音不高。
摊主是个大胖子,笑着应道:“郑老爹,过年好!要瘦的还是肥的?”
“肥的,炼油。”郑凡说。
摊主切了肉,用草绳捆好。
郑凡付了钱,递给沈夜。
沈夜接过来,肉是热的,带着腥气,却不难闻。
然后是对联。
郑凡选了张红的,上面写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字是墨写的,浓得亮。
摊主问要不要横批,郑凡说要。
要“万事如意!”
最后是糖。
硬糖,五颜六色的,装在纸包里。
郑凡买了两包,递给沈夜一包,说道:“含着吧,甜的。”
沈夜捏了颗,放进嘴里。
甜,带着点涩,慢慢化在舌头上。
他跟着郑凡往回走,街上的风还是冷,却没那么刺骨了。
回到家,郑凡把肉挂在房梁上,用的就是早上敲的那铁钩子。
对联贴在门上,左边一张,右边一张,横批在中间。
沈夜站在门口看,看了很久,很久。
红彤彤的,映着灰瓦,真好看。
下午,郑凡让沈夜烧火。
锅里煮着肉,咕嘟咕嘟响,肉香飘满了院子。
沈夜坐在灶前,添柴,看火。
郑凡坐在石凳上,还是敲铁片,这次敲的是块长的,像根针。
“肩井穴这两天怎么样?”郑凡忽然问。
沈夜愣了一下,摸了摸肩膀,说道:“就是有时候会有点热。”
“那就是气快通了。”郑凡说。
“以后抡锤,力气能更稳!”
沈夜点头。
沈夜最近感觉体内的气,会自己冲击体内的其他拥堵穴位。
近期在肩部,郑凡说那是肩井穴。
沈夜能感觉到,体内的气越来越顺了。
从膻中穴到劳宫穴,再到涌泉穴,一圈圈转,不慌不忙。
有时候晚上练刀,气能顺着刀走,刀风都比以前硬太多。
思绪被肉香拉回,沈夜现肉已经煮好了,被郑凡捞出来,切成块。
放在碟子里,没放调料,却香得很。
沈夜吃了一块,烂,鲜,满嘴都是肉味。
郑凡也吃,吃得慢,就着糙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