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欢呼,没有喝彩。
只有风吹过院角那棵老槐树,叶子哗哗作响。
那是天地在鼓掌。
……
夜深了。
那根只有小指粗的红烛,燃了一半。
烛泪顺着铜台流下来,凝成一滩暗红。
林澈推开房门。
屋里很静。
赵霓裳端坐在床沿上,双手绞着衣角,指节白。
“澈……澈哥?”
“是我。”
“饿不饿?”
赵霓裳摇摇头,又点点头。
一天水米未进,胃里早就空得慌。可心里的慌,比饿更难受。
林澈笑了笑。
他转身从桌上端来一碗面。
清汤面,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
“张嘴。”
赵霓裳有些局促:“我……我自己吃。”
“听话。”
林澈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赵霓裳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吃着。
一碗面见底。
身子暖了。
林澈放下碗,拿起放在床头的喜秤。
那是一根普通的木杆,上面缠了几圈红线。
“我要掀盖头了。”
他提醒道。
赵霓裳的身子瞬间僵硬。
“别……”
她慌乱地按住盖头边缘。
“怎么了?”
“别看……丑。”
“霓裳,你信我吗?”
“信……”
“那就别动。”
林澈捏住盖头的一角。
缓缓掀起。
红布滑落。
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那双眼睛虽然无神,却大而清澈,映着跳动的烛火。
她紧紧闭着眼,睫毛抖得像受伤的蝶翅。
不敢睁开。
林澈凑近了些。
“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