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要照顾好自己啊。”苍九旻的幻影絮絮叨叨,“天冷了,记得加衣服,别老跟人置气,伤身体。”
“……”
蔺惊弦彻底懵了。
他感觉自己的道心,正在以一种比直接被刺穿还要荒谬、还要屈辱的方式,被反复碾压、来回践踏。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同一时刻,懒人武馆的厨房幻境中。
石敢当正跪在地上,沉浸在被师父否定、毕生所学皆是虚妄的无尽绝望中。
突然,那个背对着他、身影冷漠的师父幻影,缓缓转过身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抄起了灶台上的两口大铁锅。
在石敢当呆滞的目光中,幻影手腕一抖,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被他从灶膛中“颠”进了锅里。紧接着,一场匪夷所思的表演开始了。
幻影神情肃穆,步伐稳健,双手中的铁锅上下翻飞,走位飘忽不定,时而如龙抬头,时而如凤还巢。他颠的不是菜,而是两团在他掌中温顺如绵羊的烈火!
那姿态,那神韵,仿佛在演示某种失传已久的无上功法。
石敢当含着眼泪,看得痴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泪水决堤而出,声音里却带着茅塞顿开的狂喜。
“我懂了!我懂了!师父……师父您是在告诉我‘火候’的真意啊!”
他喃喃道:“外放的火焰皆为虚妄,唯有掌控在手心里的,才是真正的道!弟子愚钝!弟子现在才明白啊!”
魔宗密室,业火焚身。
燕白露正被“是你害死了父母”的念头折磨得神魂俱裂。那灼烧着她父母幻影、也灼烧着她灵魂的熊熊业火,突然“噗”的一声,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不,比冷水更离谱。
那紫黑色的业火,竟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一场盛大而温暖的花瓣雨,五颜六色,缓缓飘落。
她那本该充满怨毒与诅咒的父母幻影,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茫然又羞涩的表情。然后,在纷纷扬扬的花瓣雨中,他们笨拙地、试探性地……跳起了四肢僵硬的华尔兹。
燕白露:“……”
她感觉自己酝酿到顶点的悲伤、悔恨与痛苦,像是被一个滑稽的巴掌狠狠拍了一下,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哭笑不得的荒诞感。
纯白的逻辑囚笼内,穆红袖的噩梦也在崩坏。
囚笼的墙壁不再是坚硬的实体,而是变成了qq弹弹的果冻。她刚刚一头撞上去,结果被“duang”的一声弹了回来,摔了个屁股蹲。
写着“+=”的那面墙上,那个血红色的“”,突然从墙上跳了下来,长出两条细长的腿,迈着欢快的步伐,在墙壁上跳起了节奏感十足的踢踏舞。
……
“嗯……嘿嘿……掸干净了……”
“师父……火……锅……”
“别……别跳了……”
现实中,心魔大门前,众人的表情变得无比古怪。蔺惊弦嘴角疯狂抽搐,石敢当脸上挂着泪痕却又带着一丝傻笑,燕白露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在极力憋着什么。他们痛苦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困惑的、颠三倒四的呓语。
顾休听着这变了调的新噪音,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还说上梦话了?没完了是吧?”
他决定加快进度,不能再这么慢悠悠地揉了。他深吸一口气,手上动作一变,不再满足于“揣面”。
只见他将那团已经被理顺的能量流,像叠军被一样,精准地对折,压实,再对折,再压实。他开始进行更高难度的“叠面”工序,要将“面团”内部残余的、所有不服帖的“气泡”(混乱逻辑)都彻底排出!
观星阁。
姬珩面前的星盘之上,数据流彻底疯了。
那原本规律的涟漪,在他加强阵法后,被顾休这一通“叠面”操作,瞬间炸成了一片由各种乱码、无意义符号、甚至还有“:”、“:”、“_:」∠_”等颜文字组成的瀑布流。
他引以为傲的、足以洞悉人心的“天机演算系统”,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中了病毒又被泼了墨水的账本。
“不可能……”姬珩喃喃自语,脸色第一次变得有些苍白。他试图从这片数据的垃圾场里,解读出哪怕一丝有用的信息,却现这些符号的出现毫无规律、毫无逻辑,仿佛是一个疯子在酩酊大醉后的随手涂鸦。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算尽天下的智慧和布局,在面对某种完全不同维度的“规则”时,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大门前,顾休已经完成了一次完美的“三叠三揉”。
他满意地感觉到,手底下这团能量“面团”,已经变得无比光滑、筋道,充满了完美的弹性。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差不多了,面活好了,可以准备拉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远在观星阁的姬珩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彻底失控的感觉。他双目赤红,不惜耗损本源,强行将自己的一缕神识探入阵法核心。
他要亲眼看看,里面到底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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