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还在哭,他也感觉到不对,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觉得内心无比伤心,仿佛这辈子的愁怨都聚集起来了。
“太可怕了……”有个士兵碰到了同伴的肩膀。
同伴也觉得可怕,两人靠在一起。
阿襄拉了拉魏瞻的袖子,魏瞻似乎有感应,低头和她对视一眼。
有些话,阿襄肯定不能说。
说了怕是要出事。
说实话,魏少主现在也有不好的预感。
问题就在于,副手确实和他们是同吃同住。
他们是训练有素的禁军,来路不明的东西他们不会去碰,而就算这几天外出调查,也确实和副手说的一样,是一队的人一起出行。
倘若这药是一次起效还好,或许可以怀疑路边的茶棚,酒肆,那些人下了药。
可问题就是副手是长期接触的药物,所以不可能是哪一次不小心被人下了毒。
魏瞻拍了拍傅玄怿的肩膀,耳语道:“最近大家都累了,先让大伙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傅玄怿虽然怒气上头,也知道深浅,他挥了挥手遣散了还在惶恐不安的禁军们。
“各自两两一队休息,哪怕是上茅房,也不允许给我落单、听到没?!”
禁军们惶恐地领命而去。
傅玄怿气得胸口疼,这股气却无论如何撒不出来。
到现在,他们连幕后主使在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阿襄姑娘刚才有话没说完,对吧。”冷静下来的傅玄怿,已经转过身,目光看着阿襄。
傅玄怿说到底不傻,就算怒气冲昏头脑,他也还有判断力。
他亲自选出来的副手,不可能是那种容易遭人暗算之辈。
阿襄接下去的一句话,就回答傅玄怿的问题了,“那傅指挥,愿意让我也把把脉吗?”
傅玄怿眼底划过惊愕。
紧接着是不可思议:“你怀疑我也?”
简直奇耻大辱,他堂堂禁军指挥,浑身的阳刚之气,难道他还会变成和那个副手一样的样子?
阿襄看着傅玄怿:“傅指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也希望这一切都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傅玄怿宛如被当头一棒,阿襄这么说,反倒让人被噎住了一样难受。
玩笑?生的这一切能是玩笑?
一只手此时横在了阿襄的面前,阿襄诧异抬头,竟然是魏瞻?
魏瞻伸着自己的左手,视线里都是柔和:“阿襄,给我把脉吧。”
阿襄想给傅玄怿把脉,无非就是怀疑,副手不是个例,很可能他们所有人都中招了。
而这个可能性非常恐怖,恐怖到他们不能存有任何一丝侥幸。
阿襄眼底闪烁,“好。”
她终于抬起三根手指,压在魏瞻的脉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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