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驱散了一些恶心感。
他迅打量了一下环境,三个地痞围在他身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兔崽子,老实待着!”刀疤脸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轻,“等爷几个联系上姜爷,把你送到孙员外那儿,有你享福的时候!要是敢耍花样……”他抽出腰间的短刀,在小凤儿面前晃了晃,寒光逼人。
小凤儿垂下眼睑,没有说话,只是蜷缩着身体,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知道,此刻任何反抗或怒骂都是徒劳的,只会招来更多的折磨。他需要示弱,需要等待机会。
“疤哥,咱们留一个人看着他就行吧?这鬼地方,又冷又破,总不能三个人都耗在这儿。”公鸭嗓搓着手说道。
刀疤脸想了想,点点头:“嗯,麻杆,你留下看着他。我和狗剩回去找姜爷报信,顺便弄点吃的来。记住,眼睛给我放亮点,这小子滑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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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叫做“麻杆”的瘦高地痞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刀疤脸又警告性地瞪了小凤儿一眼,这才带着另一个叫“狗剩”的地痞离开了山神庙,脚步声渐渐远去。
庙里只剩下小凤儿和那个叫“麻杆”的地痞。
麻杆显然对这份“苦差事”很不满,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在破庙里来回踱步,试图找点能取暖的东西,最终只是把一些破烂的帷幔扯下来裹在身上。
他时不时地瞥一眼角落里的孩子,见他一直低着头,瑟瑟抖,似乎被吓坏了,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时间一点点过去,庙外的天色愈昏暗,已是傍晚时分。
寒风从破洞灌进来,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一样。麻杆又冷又饿,开始有些焦躁。
小凤儿一直保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暗中却从未停止努力。
经过长时间的细微调整,他感觉到腰腹间的绳索似乎松动了一丝丝!
虽然手脚依旧被捆得死紧,但这无疑是一个突破!
他心脏怦怦直跳,但脸上不敢露出分毫。
就在这时,庙外隐约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踩断了枯枝。
“什么声音?”麻杆猛地站起,紧张地望向庙门方向,手握住了腰间的棍子。
机会!
就在麻杆注意力被吸引的这一刹那,小凤儿动了!
他积蓄已久的力量骤然爆!
不是靠手臂,而是依靠腰腹核心猛地一拧、一弹!
同时,那丝微弱的内息被催动到极致,灌注于腰背!
“绷!”
一声轻微的、几乎不可闻的断裂声响起!
那是绳索纤维被崩断的声音!
腰腹间的束缚骤然一松!
小凤儿如同一条脱困的泥鳅,利用这瞬间产生的空隙,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度从渔网和绳索的缠绕中猛地向侧前方滚去!
这一切生得太快,太突然!
麻杆刚回过头,就看到原本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孩子竟然挣脱了出来,正向庙门方向滚去!
他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杂种!你敢跑!”麻杆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挥舞着棍子就扑了上来。
小凤儿来不及完全摆脱身上的渔网和断绳,行动依旧受限。
他眼看麻杆扑到,情急之下,脑海中瞬间闪过爷爷演示“潜龙出渊”时,那爆于一点、角度刁钻的意境!
他没有武器,但他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