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
最后得出结论:“真适合做成标本……”
他的声音透过镜片加持,愈发低沉靡丽。
裴临一直都有这个欲望。
对于标本的执着甚至胜于他的性欲,爱欲,或者其他的一切欲望。
只是他从来没有显露于人前。
他做的第一个标本,也是唯一一个标本,就是那只被摔死的猫。
裴家少爷不能玩物丧志。
所以那只刚满月没多久的猫,被当着他的面摔死了。
裴临已经忘了他当时看见血流到脚下时的心情。
他只记得,那只猫变成标本之后,还是一样可爱。
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很多,但是很难留住。
做成标本,就能永远留住。
可最终,裴临只是把季禾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会疼,你很怕疼……”
他慢腾腾的给季禾洗完澡,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盯着他的睡颜看。
喉结滚动了一下,裴临镜片后的眼神依旧平静:“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裴临上床,把季禾搂在怀里,肢体相接,两个人的体温,一个比一个高。
他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搂着人亲吻。
一直亲,像个瘾君子。
亲到最后,呼吸粗重,他亲亲季禾额头,拉着他的手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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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季禾醒来时,天光大亮。
脑子混沌,天旋地转。
眉心渐渐拧起来,宿醉的疼痛还残留着,让他思绪混乱,没意识到当前的处境。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看起来还帮他洗过澡。
右手指节酸软,无法蜷曲,像是握着什么东西握了一夜。
记忆是乱的,季禾只记得昨晚他去找裴临。
喝酒,醉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缓过了会儿,抬起手想揉揉额头,铁链“哗啦哗啦”响。
季禾倏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眼皮直跳。
手腕,脚腕上的银质链子蜿蜒铺在床上。
季禾试着动了动,银链轻响。
链身极细,却异常坚固,与皮肤接触的地方,裹着一层浅米色的软垫。
“怎么回事……”
季禾如何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他失去意识时,和裴临在一起那么下手的就不可能是别人。
裴临?
季禾无法将裴临那张冷淡的脸,和囚禁人这件疯狂事联系起来。
裴临有时候会做一些出格的事,但都是为了捉弄和挑逗他,还从来没有动过真的。
季禾光着脚下床,地面上铺着地毯,一直到门口。
窗户关着,窗帘也拉着,但季禾能听到海浪翻涌的声音。
“不在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