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吹了冷风。
难怪苏毓上门裴临都没有和他闹,原来是不舒服。
“我们去医院。”
季禾想把裴临搀扶起来,不想被裴临捞进怀里抱着,脑袋埋在他颈窝。
“不用去医院。”
去医院没用。
裴临搂着人,眉心的刺痛一阵一阵,心里徒升起一阵烦躁。
但他语气还是没有半点难受,反而带着调侃:“稻草人,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我们见过吗?”
第一次见面,稻草人跌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就觉得熟悉。
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他不记得自己忘记了多少人。
但味道总不会忘。
他们是不是以前在哪见过?
季禾继续给他揉着额头,闻言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没有见过。”
他对裴临并没有任何印象。
那天欲色,是初见。
裴临低沉闷笑:“那我们还真是有缘。”
“嗯。”季禾轻应了一声,问:“经常难受吗?”
裴临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来,勾唇笑:“担心我?”
季禾没回答,他一向不会说这些粘稠的话。
裴临顺理成章转移话题:“稻草人,让你开口有点难。”
他语气调笑:“你什么时候能说一句爱我?”
季禾收回手,他现在有点怀疑裴临是装的。
不然怎么还有精力调戏他。
裴临看季禾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恰恰就是他的目的:“陪我睡一会儿,怎么样?”
季禾见他脸色不太好,妥协了:“我扶你上楼。”
刚扶起人,裴临整个人的重量,大半都压在季禾身上。
他拉着季禾的手腕细细摩挲。
那块皮肤薄,神经敏感,被这样触碰,季禾差点没扶住,让人摔了。
他无奈叹气:“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都不舒服了还这样,是嫌病得不够轻?
“嗯……”裴临应了一声,没再胡乱动作。
只是每上一级台阶,裴临的身体就更贴近季禾一分,似有若无的触碰,近在咫尺的呼吸。
如果不是看裴临真的难受,他一定以为裴临是在故意占他便宜。
好不容易送到了房间门口。
裴临看着客房门,不动了。
季禾问:“怎么?”
裴临给气笑了,他道:“季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们可以一起睡。”
“……”季禾心头发紧,脸上一阵燥热:“你不是说先婚后爱吗?”
裴临:“?”
他的视线粘在季禾脸上,逼视:“你对湳风我没有爱?”
本就因为头疼而恹恹的眼皮垂下:“这话真让人伤心。”
季禾看着他,幻视了一把小白因为挑食狗粮被他骂而耷拉下尾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