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不是他的员工,也没有生病的亲人,甚至钱也不缺了……
他没有了弱点。
梁亦铭突然意识到,在他不动用权利的情况下面,他没有可以牵制住夏桑的筹码了。
梁亦铭压低了眉毛,脸色阴沉。
这时,他又听到昨天那个年轻男生的声音——“夏桑,你来了。”
又听到了夏桑喊那个男生叫——“安阳。”
梁亦铭手无意识地抓紧把手,那个男生听起来和夏桑年纪相当,他们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熟稔。
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一路上,梁亦铭无时无刻不再认识,这是夏桑的新朋友,新生活。
没有他之后的生活。
即使夏桑站在他的身旁,梁亦铭依然感觉到夏桑不再是那个在别墅里等着他的人了。
梁亦铭此刻竟然又再次有些烦躁,这些声音太吵了。
夜晚,夏桑帮梁爷洗漱完,和昨天一样扶着梁爷在床边上坐着,”梁爷,你坐好,我给你准备了一点东西。“
梁亦铭有些疑惑,夏桑给他准备了东西。
夏桑打开门,拖着什么东西进来了。
很快,他手上多了一只活物——那只名叫大黄的土狗。
“梁爷,我听秦医生说了。”夏桑,“梁爷,你需要有安抚物才能睡好。”
“你放心,我把小黄洗干净了!”夏桑把小黄放在梁爷手上。
“……”梁亦铭,“是秦朗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怕黑。”
“……”这时,梁亦铭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扣秦朗的工资了。
夏桑还不停扒拉他的被子,要把那只土狗装进他的被子里。
“我不需要。”
夏桑手脚不停,“你需要,大黄我已经洗干净了,剪了指甲,刷了牙,很干净的。”
夏桑死死按着梁亦铭的手,“梁爷,不要畏病忌医,大黄其实和萝卜丝长得很像。”
一只金毛,一只中华田园犬,哪里长得想,毛的长度都不一样。
“都是狗。”
梁亦铭久违地有了把狗和人都丢出去的冲动,他举起手,指着夏桑发出声音的地方,正准备开口,又听见“啪”一声,什么东西在他床边展开了。
“你又在干什么?”总不能在做一个狗窝吧?梁亦铭心里疑惑。
听着夏桑把什么又搬到旁边,“梁爷,你睡吧,我就在你旁边。”
夏桑在梁亦铭旁边放了一张折叠床。
听到夏桑这么说的时候,梁亦铭感到身体有些热,他问,“你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夏桑安静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怕你和大黄打架。”
“……”梁亦铭,“夏桑,你现在立马和这条狗一起滚出去。”
“我不。”说完,夏桑就没有再说话了,梁亦铭只听到他在旁边拍打被子的声音,窸窸窣窣地调整姿势整了好一会儿,才又听见夏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