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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铜镜幻境(第2页)

陈默侧身避过,掌心铜钱青芒暴涨,细密符文飞射而出,撞在银匕上,黑雾轰然溃散,赤练踉跄后退数步,指尖麻,匕刃险些脱手。她咬牙盯着陈默,眼底怨毒更甚,抬手结出暗红符咒,竟想强行掠夺铜钱力量,符咒刚触到青芒,便被狠狠反噬,指尖瞬间渗出血珠,疼得她倒抽冷气。

“敢打铜钱的主意,也不掂量自己的命。”陈默冷睨着她,周身戾气渐浓。

赤练捂着流血的指尖,狠狠啐了口,却不敢再贸然上前,只能恶狠狠地放话:“你别得意,困在这天牢插翅难飞,等大人启棺续契,你和苏青禾迟早都要成祭品,这铜钱最后终究是我的!”说罢,她甩袖转身,红衣扫过地面,留下一缕刺鼻香氛,混着腥气缠在囚室里,久久不散。

陈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掌心铜钱愈滚烫,青芒中阮云舒的虚影再次浮现,眉眼间满是焦急,似在催他尽快脱身。他攥紧铜钱,目光落在食盒上,眼底闪过决绝——绝不能困死在此,更要拆穿李砚堂的阴谋,救出阮云舒的魂魄。

忘川河的献祭

幻境中的忘川河泛着浓稠如浆的腥甜血气,混杂着腐尸的恶臭与曼珠沙华的甜腻,河面蒸腾着灰蒙蒙的瘴气,将月光折射得扭曲晦暗。无数根手臂粗细的青铜锁链漂浮在水面,链身布满暗红锈迹与阴刻符文,有些符文仍在隐隐光,像是未熄的鬼火,锁链间缠绕着零碎的衣袍、干枯的丝,还有半露的残肢,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出“叮叮当当”的沉闷声响,如同亡魂的哀鸣。

阮云舒被两条最粗的青铜锁链穿透肩胛骨,链尖从背后穿出,带着暗红的血珠滴落,在河面上漾开细小的血圈。她赤足踩在河底密密麻麻的碎骨上,那些骨头不知沉淀了多少岁月,尖锐的断面划破她的脚掌,鲜血顺着趾缝渗出,与河底的黑泥混合在一起,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她的素白衣袍早已被血污浸透,破烂的衣摆漂浮在水面,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盛满了滔天恨意与决绝,即便身处绝境,脊背仍挺得笔直,不肯有半分弯折。

她手中紧攥着那枚半朵并蒂莲鎏金耳坠,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耳坠突然迸刺目的青光,如同破晓的惊雷划破幻境的阴霾。青光中,耳坠内侧刻着的“苏”字铭文缓缓浮现,笔画流转间竟化作一条细细的青金色锁链,锁链瞬间延伸、加粗,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直朝着不远处的李砚堂虚影射去。

李砚堂的虚影立于青铜棺椁旁,黑袍在河风中猎猎作响,眼底翻涌着贪婪与疯狂。他尚未反应过来,青金色锁链便已穿透他的肩头与心口,将他死死钉在棺椁上,锁链与棺身碰撞,出“铛”的一声巨响,符文闪烁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了他的动作。

“砚堂,你忘了曼珠沙华的契约?”阮云舒的声音穿透水波,带着彻骨的寒意与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当年你求我以阮氏血脉助你立契,说什么‘以阮氏女血启棺,你便能永镇幽冥,护李府百年昌盛’——可你连这点代价都算计错了!”她抬手,耳坠尖端对准自己的眉心,毫不犹豫地刺入,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耳坠滑落,滴在河面上,瞬间激起一圈血色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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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算计错?”李砚堂狞笑着,笑声嘶哑如破锣,周身黑雾暴涨,硬生生扯断了肩头的青金色锁链,锁链断裂处迸射出道道青光,却没能伤到他分毫,“我要的从来不是永镇幽冥,而是借曼珠沙华的力量掌控生死,借阮氏血脉的纯净,炼出不死不灭的身躯!你和苏青禾,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两枚棋子罢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掌心黑雾凝聚成一柄漆黑的长剑,狠狠劈向阮云舒。与此同时,青铜棺椁突然出“咔嚓咔嚓”的巨响,棺盖裂开一道巨口,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棺内伸出,那些手臂指甲黑、皮肤干瘪,有些还缠着腐烂的布条,带着浓烈的尸臭,疯了一般朝着阮云舒抓去。

阮云舒猝不及防,衣袍瞬间被扯得粉碎,露出的心口处,一朵殷红的彼岸花纹赫然浮现,花纹的纹路与棺椁内伸出的曼珠沙华根系一模一样,那些根系如同有生命的毒蛇,顺着她的肌肤疯狂蠕动、钻入,将她的血肉与棺椁紧紧相连。她疼得浑身痉挛,嘴角溢出鲜血,却仍死死攥着耳坠,眼神死死盯着李砚堂:“你休想……得逞!”

契约之秘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狂跳,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浸湿了额前的碎。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前世记忆如决堤的潮水般冲破意识壁垒,汹涌灌入脑海:

他看见自己前世身着玄色短打,腰间挎着盗墓用的洛阳铲,正是阮云舒的亲兄长阮惊鸿。彼时李府尚未迹,他受李砚堂祖父所邀,带队潜入西域一座千年古墓探寻冥器。古墓深处,曼珠沙华开得如火如荼,殷红的花瓣铺成血色花海,花蕊中渗出的汁液带着蚀骨的寒意。他不慎触碰了墓中央的青铜棺,瞬间被无数花枝缠绕,那些花瓣化作锋利的倒刺,穿透他的肌肤,吸食他的精血,最终将他的魂魄卷入棺中,只留下一句响彻墓道的惨叫,与妹妹阮云舒撕心裂肺的哭喊交织在一起。

剧烈的疼痛感从灵魂深处传来,陈默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就在此时,幻境中悬浮的铜钱突然爆出刺目的红光,与忘川河的血气交织,投射出一道巨大的血色契约,如同悬空的血帛,在幽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契约上的字迹由鲜血凝聚而成,笔画凌厉如刀,还在缓缓蠕动,仿佛有生命般:

“李氏第七代家主李砚堂,与冥府阴兵统领立契:

以阮氏纯血为引,每月十五子时,引阴兵过境护佑李府盗墓船队,换取李氏一族二十年盗墓无阻、宝物盈门的滔天气运。

契约期限:二十年。

违约者,抽魂炼魄,魂飞魄散,永堕无间地狱,不得轮回。”

契约文字刚一读完,便化作点点火星,朝着青铜棺椁飞射而去,在棺身表面燃烧起来,映得棺上的梵文符文愈狰狞。与此同时,阮云舒手中的并蒂莲耳坠突然光芒大涨,鎏金的光泽流转间,形态扭曲变幻,竟化作一柄小巧的青铜钥匙,钥匙齿痕与棺椁侧面的锁孔严丝合缝。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

“咔哒”一声轻响,如同惊雷炸响在幻境之中。

陈默掌心的铜钱应声炸裂,碎片四溅,锋利的铜屑划破他的掌心,鲜血瞬间涌出。那些碎片并未落地,反而在空中旋转飞舞,与掌心渗出的血珠相互牵引。血珠缓缓悬浮,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面晶莹的血镜,镜中映出的景象让陈默瞳孔骤缩,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李砚堂站在棺椁前的身影突然变得僵硬,黑袍下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他的脖颈处,黑雾缭绕,一缕缕黑色丝线从衣领中探出,连接着棺椁裂缝。紧接着,棺椁内缓缓伸出一只苍白的白骨手掌,指骨修长,指节处还沾着暗红的曼珠沙华汁液,正是这只手,透过黑雾与丝线,死死攥着李砚堂的后心,操控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李砚堂的双目早已失去神采,空洞如死水,嘴角挂着的狞笑,竟也是白骨手掌牵引着肌肉做出的僵硬表情——他的命魂,早已被曼珠沙华的精魄抽离,此刻不过是一具被操控的行尸走肉!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真正的李砚堂。”陈默的声音沙哑,带着彻骨的寒意,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可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怒火与杀意。

幻象崩塌

“你以为看透了?”

李砚堂的笑声突然从四面八方炸开,混杂着白骨摩擦的“咯吱”声与曼珠沙华汁液滴落的黏腻声响,像是无数只毒虫在耳边爬行,甜腥气顺着耳道钻入颅腔,让人头晕目眩。那笑声不再是单一的嘶哑,而是叠加了无数冤魂的哀嚎,时而尖锐如婴啼,时而低沉如闷雷,在幻境中来回回荡,震得陈默耳膜生疼。

话音未落,“轰——”的一声巨响震彻天地,青铜棺椁的棺盖带着狂风轰然闭合,缝隙中溢出的黑雾瞬间暴涨,如潮水般淹没整个忘川河面。锁链碰撞的“铛啷”声、白骨抓挠棺壁的“刮擦”声交织在一起,棺身刻着的梵文符文在黑雾中亮起妖异的红光,如同地狱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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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幻象骤然扭曲,眼前的忘川河、锁链、棺椁都化作旋转的色块,天旋地转间,脖颈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窒息感——那枚本该化作钥匙的并蒂莲耳坠,竟重新凝聚成形,化作一条鎏金锁链,死死缠住他的脖颈。锁链上的并蒂莲纹化作倒刺,深深嵌入皮肉,鎏金的表面烫得惊人,像是烧红的烙铁,每收紧一分,就有一缕血气被吸入锁链,让它愈坚固。

陈默下意识伸手去扯,指尖刚触到锁链,双目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无数细长的曼珠沙华根系从黑雾中钻出,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手臂,顺着肌肤攀爬,最终猛地扎入他的眼眶。冰冷黏腻的根系在眼窝中疯狂蠕动,吸食着他的精血,眼前的景象瞬间被血色笼罩,唯有曼珠沙华的花瓣在血雾中绽放,层层叠叠,美得诡异而致命。

“呃啊——”他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鲜血顺着眼角滑落,混合着泪水,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暗红的痕迹。意识渐渐模糊,死亡的寒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就在他即将坠入黑暗的最后一刻,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幻境的角落——

那里缩着一团瘦小的身影,正是阿阮。

她穿着一件破烂的青绿色绣裙,裙摆上还留着当年在汇珍当沾染的泥污,鬓边的珍珠步摇早已断裂,只剩下半截细绳。她的脸上沾着血污与尘土,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充满了惊恐与哀求,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当她抬起头,嘴唇微动时,出的却不是阿阮稚嫩的声音,而是阮云舒那熟悉的、带着无尽悲凉的语调,沙哑破碎,如同风中残烛:“陈默……快逃……”

她的声音被黑雾裹挟,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地传入陈默耳中:“他们……他们在用你的血养棺……你的前世是阮家血脉,今生的血……是续契的最后祭品……”

陈默瞳孔骤缩,心头巨震。他想开口询问,想挣脱束缚冲到她身边,可锁链越收越紧,根系吸食精血的度越来越快,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而阿阮的身影在黑雾中渐渐变得透明,她的嘴唇还在动,像是在说着什么,却被越来越响的棺椁震动声淹没,最终彻底消散在黑雾里。

现实余震

陈默猛地从稻草堆上弹坐起身,胸腔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囚衣,后背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石壁上,惊魂未定的喘息声在死寂的囚室里格外清晰。幻境中的窒息感与眼眶撕裂的剧痛仍残留在肌理,指尖下意识摩挲脖颈与眼窝,只摸到一片冰凉皮肉,却仍止不住浑身颤。

他低头看向掌心,原本被铜钱碎片划破的伤口早已凝痂,痂皮竟蜿蜒凝成一朵暗赤色彼岸花纹,纹路沟壑分明,花瓣蜷曲的弧度与幻境中阮云舒心口的印记分毫不差,痂皮边缘泛着极淡的青芒,指尖轻触时,还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灼热,似有隐秘力量藏在纹路深处,迟迟未曾消散。

囚室角落突然传来细碎窸窣声,陈默骤然抬眸,瞳孔骤然紧缩——那里躺着一具干瘪黑的鼠尸,枯黄毛杂乱缠结,腹部凹陷如纸,本应死寂的躯体竟缓缓抽搐着立起,四肢僵硬地撑着地面,像是被无形之力操控。最骇人的是它的眼眶,原本空洞的眼窝中嵌着半枚铜钱残片,正是此前炸裂的铜钱碎屑,残片边缘沾着暗红血痂,泛着诡异青芒,顺着鼠尸浑浊的眼窝微微闪烁,看得人头皮麻。

陈默喉结狠狠滚动,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摸向怀中,刚探入衣襟便触到一片灼人暖意,连忙将东西掏出——是苏青禾临别时塞给他的半块素绢绣帕。帕面早已磨损旧,边缘缝补的针脚细密工整,暗红绣线绣就的曼珠沙华在昏暗光线下隐约泛着微光,层层叠叠开得浓烈,却唯独缺了右下角最关键的一瓣,缺口弧度锐利规整,竟与幻境中青铜棺椁侧面缺失的锁孔形状严丝合缝。绣帕温度愈灼人,暗红绣线似被点燃般渐渐亮,帕角残留的一缕淡香与密室中曼珠沙华的甜腥气悄然交织,他心头骤然一沉,瞬间懂了这绣帕藏着的隐秘。

天牢里没有日夜更替,唯有铁窗格栅漏进的微光忽明忽暗,勉强勾勒出囚室的轮廓,却连时辰都无从分辨。陈默蜷缩在稻草堆上,只觉得每一刻都漫长如半生,掌心的彼岸花纹时而烫,时而凉,像是在同步着某种未知的节律,提醒着他幻境中的真相与迫在眉睫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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