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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寒江孤影(第2页)

“再看这玉佩。”玄机子又将莹白玉佩塞到她掌心,“此玉名‘回阳玉’,产自极北冰渊,不能解你碧茶之毒,却能暂压毒性,还能让你在七日之内,恢复三成内力。”

苏芷一怔,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三成内力,于如今的她而言,已是奢望。她能感觉到玉佩的暖意顺着掌心渗入经脉,原本滞涩的气血竟隐隐有了流动的迹象,心口的绞痛也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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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此举何意?”苏芷抬眼,眼底的恐惧淡了些,却多了几分警惕,“我已是将死之人,给我这玉佩,是要我拖着残躯去了结旧事?”

“非是贫道逼你。”玄机子拂尘一摆,声音沉了几分,“你这十年,看似归隐避世,实则从未放下。对死亡的惧,一半是贪生,一半是愧于那些枉死的人。这玉佩,是给你一个了却心愿的机会,七日之内,你若能查清当年旧案,了却执念,便是身死,也能魂归安宁;若查不清,至少也能在最后时日,活得像当年的听雪庄少主一回。”

沈砚在一旁插话:“玄镜司已查到工部侍郎与金鸳盟的勾连,只是缺了关键证据,前辈若有这玉佩相助,定能撬开那老贼的嘴。”

苏芷攥紧了回阳玉,玉佩的暖意驱散了几分骨髓里的寒意,也压下了那股濒死的绝望。她望着木匣里的青铜令牌,又想起师姐临死的眼神、听雪庄同门的哭喊,还有沈砚口中未说完的阴谋,对死亡的恐惧,竟渐渐被一股沉埋多年的执念压了下去。

“七日……”她喃喃自语,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释然,也带着几分悲壮,“也好,总好过带着一肚子疑问,去见地下的同门。”

玄机子见她松口,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从褡裢里摸出个药瓶:“这是护脉丸,配合玉佩使用,可保你内力运转时不伤脏腑。去吧,七日之后,贫道在这茅屋等你,是生是死,皆看你造化。”

夜风吹动纸窗,烛火摇曳,苏芷将青铜令牌贴身藏好,回阳玉的暖意裹着掌心。她知道,这七日是玄机子给她的最后机会,也是她对抗死亡恐惧的唯一出路——不是苟活,而是用残生,去还十年前的那笔旧债。

寒夜惊毒,残躯赴险

天刚破晓,苏芷揣着回阳玉与青铜令牌,跟着沈砚往城郊义庄赶。回阳玉的暖意勉强裹住她残破的经脉,夜风卷着晨露打湿了她素色的布裙,每走一步,脏腑里的碧茶余毒都隐隐作痛,让她忍不住蹙紧眉头。

义庄的朽木门一推便出刺耳的吱呀声,阴冷的腐气混着一股诡异的甜腥扑面而来,瞬间呛得苏芷捂住了口鼻。沈砚点亮火把,昏黄的光线下,墙角三具黑的尸体赫然映入眼帘,那青黑的肤色与狰狞的姿态,看得人脊背凉。

“这是昨夜伏诛的金鸳盟余孽,死在工部侍郎府后巷,尸身无明显外伤,却七窍黑,仵作验出是罕见的尸毒。”沈砚蹲下身,小心拨开其中一具尸体的衣领,脖颈处蜿蜒的青黑纹路爬满了半张脸,“此毒沾肤即侵经脉,扩散极快,太医院至今没找到解药。”

苏芷缓步上前,她曾是昔日江湖第一庄“听雪庄”的少主,对各类奇毒早有耳闻。她指尖刚要触到尸体颈间的纹路,那具尸体的皮肤突然渗出一丝黏腻的黑液,顺着她的指缝便钻进了经脉。

刹那间,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炸开,与体内碧茶之毒的灼痛在脏腑间狠狠冲撞、纠缠。苏芷踉跄着撞在斑驳的墙面上,冷汗顺着额角滚落,低头一看,手臂已以肉眼可见的度泛起青黑,暴突的血管像墨线般蜿蜒,疼得她眼前阵阵黑,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了上来。

“是腐心尸毒……”她咬着牙喘息,声音颤却字字清晰,“当年金鸳盟曾用此毒炼制尸兵,沾者三日之内经脉尽腐,比碧茶之毒还要霸道。”回阳玉的暖意全力运转,却只勉强减缓了青黑蔓延的度,两种毒素在经脉里反复撕扯,每一寸肌肤都像被毒虫啃噬,疼得她几乎站不稳。

沈砚见状,慌忙要上前帮她逼毒,却被苏芷抬手拦住。青黑已爬到她的手腕,骨髓里的寒意几乎冻僵了四肢,死亡的阴影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沉重——这次不是缓慢的生机耗竭,而是日夜啃噬的剧痛与急逼近的终结。

可她下意识摸向怀中贴身藏着的青铜令牌,听雪庄覆灭时同门的哭喊、师姐临终前塞给她令牌的模样骤然清晰,那股沉埋多年的执念硬生生压过了濒死的恐惧。

“别管我。”苏芷扶着墙慢慢站直,脸色惨白如纸,眼底却燃着不肯熄灭的光,“尸毒从体内作,他们死前必定接触过毒源,快搜他们身上,找工部侍郎与金鸳盟勾连的证据。”

她忍着钻心剧痛蹲下身,指尖颤抖着翻查尸体的衣襟,青黑的纹路已爬上小臂,每动一下都像针扎般疼,可她的眼神却愈坚定。火把的光映着她手臂上的墨色纹路,在阴冷的义庄里,那点不肯认输的执念,竟硬生生扛住了双重剧毒与死亡的重压。

陈默在破庙中接过柳玉芙递来的玉珏与半张地图,指尖拂过玉珏上的并蒂莲纹,沉声道:“此玉珏乃先皇后遗物,当年先皇后薨逝,便是因察觉东宫与外戚勾结,欲谋夺储位,才遭人暗害。”柳玉芙心头巨震,原来母亲笔迹的纸条,竟是先皇后旧部所留,而青禾之死,亦是东宫为灭口而下的狠手。

次日天明,将军府的血案与秦岳谋逆的罪证被陈默呈入宫闱,长安城内一时风声鹤唳。可未等风波完全平息,陈默却接到密旨,要他即刻返回汴州都督府交割庶务,暂离长安这是非之地。传旨的是宫中资深太监李德全,他尖细的嗓音在将军府正厅响起,字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陛下有旨,着雍州都督陈默,三日内归汴州都督府理旧务,不得延误,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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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芙立在屏风后,听得真切,心头满是疑惑——陈默刚破获大案,为何反倒被调离京畿?李德全宣完旨,临走时却故意在门槛处踉跄一下,袖中滑落一枚银质小令牌,被柳玉芙眼疾手快拾起。令牌上刻着玄武卫的徽记,背面还有一个“安”字,正是陛下暗中掌控的密探标识。她瞬间了然,陈默此举是奉了陛下密令,回汴州是为了清查东宫在外州的党羽。

三日后,陈默悄然离京,临行前只给柳玉芙留了一句密语:“洛水之畔,待君解惑。”柳玉芙握着那枚银令牌,知道这是两人约定的后续接头信号,便安心留在府中,一边协助父亲梳理秦岳案的余党,一边暗中追查母亲与先皇后的旧案。

长安的风平浪静只维持了十天。

第十日清晨,李德全再次驾临柳府,这一次却是来传擢升的圣旨。依旧是那尖细却洪亮的嗓音,在府中庭院荡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汴州都督陈默,忠勇可嘉,勘破奸谋有功,特擢升为洛州都督,总领洛水沿岸防务,即刻赴任,钦此!”

府中下人纷纷哗然,谁都知晓洛州毗邻东都,是拱卫东都的咽喉要地,此番擢升,明面上是嘉奖,实则是将陈默安置在更关键的位置,既防着东宫余孽反扑,也能就近监控东都的外戚势力。柳玉芙却从旨意里听出了更深的意味——陈默从雍州到汴州再到洛州,看似辗转,实则是陛下在为他铺路,让他逐步掌控京畿外围的兵权,为彻底清剿东宫党羽做准备。

李德全宣完旨,特意走到柳玉芙面前,压低声音道:“柳小姐,陈都督临行前托咱家带句话,洛州玄贞观旁的兰香坊,可寻得当年旧事。”说罢,便揣着赏赐的金银,带着一众小太监离去。

柳玉芙攥紧拳头,兰香坊、玄贞观,这些地名与她手中的半张地图隐隐对应。她知道,陈默的调任,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端。东宫余孽未清,母亲的死因未明,先皇后的旧案更是迷雾重重,而洛州,便是下一个解开谜团的关键之地。

“青穗,备马,”柳玉芙转身回屋,取下墙上挂着的柳叶弯刀,“收拾好玉珏与地图,三日后,我们去洛州,会会新任的洛州都督。”

窗外的牡丹已开始凋谢,兰草的清香气却愈浓郁,长安的风卷着新的旨意,吹向洛水之畔,而一场裹挟着权谋与真相的风暴,也正朝着洛州悄然聚拢。同一时刻,几百里之外的汴州都督府议事厅内,已是剑拔弩张。

陈默刚接过长安传来的擢升圣旨,正与麾下属官商议交接汴州防务、整队入京的事宜,厅内却分成了两派。参军王怀安是本地士族出身,拍着案几道:“都督!汴州的金乌教余孽还未清剿干净,此刻入京,若是教众趁机作乱,汴州百姓安危谁来担?依我看,该先请旨暂缓赴任,待扫平匪患再走!”

“王参军此言差矣!”副将赵烈一步踏出,声如洪钟,“陛下急召都督入京,是为彻查长安金乌教大案,汴州防务有州府兵足以支撑,岂能因一隅之地误了朝堂大局?”

两人各执一词,麾下僚属也纷纷附和,吵得议事厅内一片嘈杂。陈默眉头紧锁,抬手压下争执:“够了!本督已定下三日后启程,王参军留守汴州,督管剩余教众清剿;赵副将率三千精锐随我入京,此事无需再议!”

话音刚落,堂下忽然有个不起眼的文书猛地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淬了寒光的短匕,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陈默身上,竟直扑上前,嘶吼道:“陈默!你坏我金乌教大事,拿命来!”

变故突生,厅内众人惊呼出声,赵烈拔剑去拦,却晚了半步。短匕擦过赵烈的剑锋,狠狠刺入陈默的右肩,鲜血瞬间浸透了他的绯色官袍。那文书一击得手,竟不恋战,反手将短匕掷向厅内烛台,火光四溅中,他猛地撞向廊柱,当场气绝,脖颈处赫然挂着一枚三足金乌墨玉。

陈默捂着伤口踉跄后退,脸色却依旧沉稳,他扫了眼文书的尸身,又看向慌乱的僚属,沉声道:“封锁都督府,彻查所有属官,尤其是近日入职的人员!”

王怀安连忙上前搀扶,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赵烈已带人守住府门,回头急声道:“都督,您伤势不轻,快请医官!且这刺客显然是金乌教卧底,他们既敢动手,怕是还有后手!”

陈默咬着牙,从怀中掏出一封封蜡的密信,塞进赵烈手中:“此信送长安大理寺苏瑾评事,务必亲手交到他手上,里面是汴州金乌教与长安东宫勾连的证据……我伤势无碍,撑到入京足矣,绝不能让这密信落入旁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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