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别胡闹!”栗雨扯着娇娇,低斥。黑色的眼睛,歉意的看向任文心。
“温妈妈,任文心才刚回来,就让她休息会,想必她也累了。”栗雨温柔的说道。
温母淡淡的看了一眼娇娇,优雅的抿了口茶,没应答,也没反对。
“这位是栗雨小姐吧!果真如传闻中的温柔娴雅,跟令儿子真般配。好一对郎才女貌,温夫人,好福气啊!”贵妇甲打量着栗雨,啧啧称赞。
“可惜我那个没出息的儿子,要能娶到栗雨丫头这样的好媳妇,我啊,死也瞑目了。”贵妇丙接着开口夸赞,黑眸里,是诚然的赞赏。
“哪里,夫人们谬赞了。”栗雨羞涩的温柔一笑,如沐春风。
“栗雨这丫头啊,就是贴心,回国那天啊,还特意抛去诸多事物,呆在候机室里,等了我这老太婆近一个小时呢,也不抱怨一句苦。”温母乐呵呵的笑着,拍拍栗雨的手。
好像,“温妈妈对栗雨这么好,那是栗雨应当的。”栗雨羞涩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
“像栗雨这丫头这样的才是上流,不像,某些下人。”贵妇乙意有所指道。
“你这话可就错了,我们家栗雨丫头可是名流千金之后,高贵优雅,怎么可以跟下人来做比较呢?”贵妇甲语气里稍有些不悦,但那眼神却是望向一旁走上楼梯的任文心。
“就是就是。咱栗雨这样气质美丽,优雅高贵的,可不是人人学得来的?那是与生俱来的修养气质。一些下人呢,就得遵守下人的规矩,别妄想攀上枝头。”任文心文心旧淡然的往二楼客房走去,不理会她们的明嘲暗讽,这些无聊的谈话,她们不觉得腻吗?
名门贵妇,还不都一个样,认为自己有多清高,把贫民贬低得一无事处,这样,就能抬高她们“高贵”的身价吗?
“任文心,这地方脏了,快来打扫!”听着大家对姐姐的称赞,无视于她,把姐姐跟子言哥哥凑成一对,娇娇心里不爽极了,只好把怒气发给正准备要上楼的任文心。
“吴妈,做些点心出来让夫人们品品尝尝。一边打牌,一边吃着点心,这可是人生之享受哦!夫人们,是不?”栗雨体贴的又道。
“哎呀,栗雨丫头好贴心。我怎么就没这福份呢!”贵妇乙嚷嚷叫道,“栗雨,当我儿媳妇好吗?有你这样贴心的儿媳妇,温夫人,真是好福气!”拉着栗雨的一只手,贵妇乙似央求!
“站住!本小姐叫你,你没听到吗?”娇娇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每个人都把她当成透明的,太过分了。都是她,都是任文心这个蹄子!
这样没营养的互夸话题,亏她们还说得津津乐道,有钱人,果真是不一样,连脑子结构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娇娇,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还这么孩子气。”栗雨低斥,但眼里却有着疼爱。
“姐姐,她好无礼,这水渍,难道还叫人家跪地擦干净吗?我可是堂堂文二小姐,怎么能做这种下人做的粗活。”对着任文心冷哼一声。
菜市场一样的温家
“姐姐,佣人就应当有佣人的样子,这一滩水渍,难道还叫人家跪地擦干净吗?我可是堂堂文二小姐,怎么能做这种下人做的粗活。”娇娇眼泪汪汪的看着栗雨,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也不是这样的说话语气,女孩子家的要有礼貌,要有修养,要有品性,这样大叫,成何体统?”栗雨训斥着娇娇,话语里的疼宠味也甚浓。
“没想到,栗雨不仅对长辈们上心,对待下人也是温言轻语,不骄不躁,实属难得啊!”贵妇乙又夸赞道。
“任文心,现在,本小姐命令你,去厨房拿块抹或是脱下你自己身上的衣服,为本小姐把这滩水渍擦干净。”贵妇们对于姐姐的的谬赞,令娇娇更加气恼,挣脱开姐姐的手,气恼低吼!
“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你们不觉得无聊吗?”任文心冷冷的讽刺,站在楼梯处,倨傲的望着底下的一票人。
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外加一票讽刺的名流贵妇,这温家,简直成了菜市场!
“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温夫人,你说是吧!”没有得到温母的反对,贵妇丙继续说道:
“下人第一条守则呢,就是不能违逆主人的意思,主人的命令,必须绝对服从!”
“这女佣太不知教训了,温夫人,要不要我替你好好管教一翻。”贵妇甲讨好的低语。
“是啊是啊,我们管教下人可是很有一套的,还从来没有过下人胆敢爬到我们头上呢!”贵妇丙接着语,话语里的谄媚讨好意味甚浓。
温母淡淡的笑着,出了一张牌,对于贵妇甲、丙的提议没有丝毫反对或允许之意,但,沉默了,就是代表可行!
对付一些小虾小鱼的,她不必亲自动手,等着看好戏就成!
想妄想攀上她温家的大门,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不够格!
如果不给某些人一个警告的话,她就不知道,这温家究竟是谁当家作主?
“贵夫人这么清楚下人守则,想必,是做过来的吧!也是,当下人嘛,其实还有一种好处,要是一个碰巧,被主人看上了眼,就得以翻身,享受荣华富贵了。”任文心冷笑着,冷眼看着贵妇丙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
本来她可以不予理会,直接关上房门隔绝一切,随她们去的。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任文心,她们是温妈妈的客人,你就少说一句,快进房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栗雨仍是一幅标准大家闺秀,轻言细语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