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妈妈,很甜吧!”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温母,眼角,轻蔑的扫了任文心一眼。
“嗯,很甜。娇娇长大了,还记得温妈妈走的时候,娇娇一削梨就会划破手指,看着让人心疼。”温母抬头,慈爱的一笑。
“娇娇可是有好好学的哦,才能把梨削得这样漂亮,温妈妈吃起来也会吃得开心,吃得心窝甜。”娇娇甜甜一笑,邀功的一扬眉。
“娇娇真是个乖孩子。”
对于温母的忽视,任文心并没有不悦,毕竟,现在她是寄人篱下,而且,眼前的老人还是她宝宝的奶奶。
不论怎样,她不能对她不敬!
“任小姐,饿了吧,我这就去端粥。”吴妈走进来,似没有看到眼前紧张的诡异气氛,关心的叮嘱一句,就去厨房端粥。
“吴妈,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既然在她们眼里她是空气,那她就去厨房吃吧!
“站住,我有叫你走了吗?”冷冷的话语从后头传来,冰寒刺骨。
刚刚,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忽视她,让她难堪,没想到,她却并不发火,像没事人一样。
虽没听过这声音,但嘶哑的噪音,不用回头,任文心也知道是温母说出来的。
“伯母,还有事吗?”任文心回头,面容无波的看着温母。
温母抬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身浅蓝的睡袍穿在身上,掩盖住了玲珑有致的娇躯,绝美的脸蛋儿,翘挺的鼻子,红艳的嘴唇似在勾引人犯罪,最让人难以忘却的是,却是那一双如山涧泉水般的透明琥珀眼眸,清澈见底,闪着莹莹水润光泽,让人一看,便想沉入其中。
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那清冷淡然的性子,眼底闪烁着慧颉聪颖的光芒,令人不可忽视,这样的女子确实让人倾心。
也难怪,她那清心寡欲的儿子会看上她了。
可惜的是,她的身分注定了她不能入主温家。温家,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成为温家的当家主母。
任文心毫无畏惧的抬头,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老人,面容有些许憔悴,满面苍桑,但那炯炯有神,泛着精光的黑眸却让人不敢忽视。
嘴脸太难看
“坐吧!”温母冷硬的噪音再次响起。
“你怀了子言儿的孩子。”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是。”淡淡的应道。
娇娇本想开口,但在栗雨的警告下,硬是吞下到喉咙的话,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任文心。
任文心音落,谁也没开口,偌大的客厅里,唯有几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沉默。
沉默的令人压抑,诡异的气氛萦绕室内,久久不散。
客厅紧张的气流,令吴妈大气也不敢喘,放下粥与一小叠菜,闪身离了开去。
“要多少钱?”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温母突地开口。
莫名其妙的几个字,令人摸不着头脑,只有任文心的眼眸闪动了一下,也放下茶杯,冷冷的看着温母。
“我吃饱了。”任文心起身,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温母的意思她当然懂!
把她当成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了,问她要多少钱才离开温子言,永远的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
她是爱财没错,但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她!
有钱势力的嘴脸看得太多了,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也是这类型的,或许,连她肚子里的宝宝她也会认为是“野种”,是她攀上温家的“宝器”!
可惜,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就算要走,她也会走得堂堂正正!
“任文心,你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这样对温妈妈说话。”娇娇“咻”的站起,怒瞪着任文心,嗓音中满是气愤。
“说吧!要多少钱?”温母的声音低沉而让人压迫。
本不想理会,但温母的穷追不舍,语气中的不屑令她皱眉,嘲讽的勾起唇角,
“伯母。”任文心甜甜的叫了声。
“如果,我要你们温家半数家产,伯母也会给任文心吗?”轻柔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着“今天天气很好”的话,而眸中的冷冽却让人知晓她心中的怒气。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娇娇愤恨的看着脸带微笑的任文心。
温母一个冷冽的视线射来,娇娇再次狠狠瞪了一眼悠哉的任文心,不甘不愿的坐下。
而始终在一旁看着这一出戏的栗雨,敛下的眸闪过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胃口真大,确定,自己能吞得下。”冷淡的嗓音传来,温母面无表情的执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个,就不劳伯母费心了,伯母愿给,任文心自然会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语句虽是贪婪不知足的,但语气中的浓浓嘲讽却让温母不悦的蹙起眉头。
“好个女娃儿。”不知是激赏还是讽刺的嗓音冷冷的响彻在耳侧,冷睨着任文心傲然屹立的身影。
“过奖了。伯母想好再回复任文心也不迟,宝宝累了,就不陪伯母聊、天了。”清冽的琥珀眼眸定定的看着她,任文心转身迈步上楼。
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收尾。
自从那天之后,任文心与温母两人,见面的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在温家,任文心失去了绝对的自由,她不是笼中鸟,可温子言却硬要“关”着她,想出门却必须得带上他派来的两个女人,这样毫无乐趣,压抑的生活让她心身都疲惫。
就像现在,她只不过想出去透透气,散散步,呼吸下室外的新鲜空气,但后面那两个女人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保持着与她五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