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的手指在空中顿了一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击了收款。
“这该死的金钱的芬芳。”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打开了那份500页的文件。
为了大小姐的幸福(和我的钱包),拼了!
*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床上。
沈欢是被渴醒的。宿醉后的头痛让她忍不住哼哼了两声,挣扎着坐起来。
“奇怪,我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她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地看向闹钟。
7:30。
还好,没迟到。
沈欢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趿拉着拖鞋走向卫生间。
刚想推门,却发现门锁着。
叩叩——
“薛澜?你在里面吗?”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是薛澜略显慌乱的回答:“在!姐姐……等等,我马上就好。”
声音有点哑,还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
沈欢瞬间清醒了大半。
这声音不对劲!
就像是那次工人老王腿被压断时的忍痛声。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欢有些急了,“薛澜,开门!”
“咔哒。”
门锁转动,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一条缝。
一股带着湿气的热浪扑面而来,混合着一种极其独特的味道。
墨香……还有书卷气。
两股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浓郁得让沈欢这个“迟钝a”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门彻底开了。
沈欢看清里面的场景,倒吸了一口凉气。
薛澜背对着她站在镜子前,身上的白衬衫松松垮垮地挂着,右边的袖子已经褪到了肘部,露出大片如玉般白皙的背脊。
而在那光洁的背上,一道暗红色的伤疤横亘其上,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你……”沈欢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这……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不对!沈欢你个色批!人家受伤了!你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薛澜听到动静,微微侧过头。
镜子里映出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眼角泛着生理性的红,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侧,整个人透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姐姐……”她手里拿着药瓶,眼神委屈巴巴,“我想换药,可是……够不着。”
沈欢感觉自己的血槽要空了。
“怎么不去医院?”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直一点,别那么心虚。
“不想去。”薛澜垂下眼帘,声音低低的,“医院人多,而且……那个医生手太重了。”
她转过身,用那种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沈欢:“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
轰——
沈欢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
孤a寡a,浴室,半裸,换药。
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在玩火!
“这……不太好吧?”沈欢磕磕巴巴地拒绝,“我们……毕竟都是alpha,授受不亲……”
“alpha怎么了?”
薛澜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沈欢。
那股清冷的书卷气瞬间变得浓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性,却又巧妙地融合在浴室原本的墨香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