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心跳在此刻加速。
“怎么了?”陈弥动作一顿,抬头。
初凝望入他的眼底,轻轻摇摇头,急切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弥动作一顿,顺手将另一侧的鞋带解开重系。
“没事,想摸就摸个够吧。”
初凝又为他整理了下发丝,道:“好了。”
陈弥确认好鞋带系紧后才起身,耳朵悄然红了。
“谢谢。”
“小事儿。”
…
拐进胡同时,夜幕全然笼罩住了四周,只剩路灯昏黄。
“采访一下,陈弥同学,”初凝问道:“马上就到你生日了,什么感想?”
“挺好的,马上就不算童工了。”陈弥说。
初凝就笑。
家门口分别后,陈弥独自安置好中奖。推开房门时,电视上播着谍战片,老太太已经靠在沙发上打起鼾。
陈弥悄悄关掉电视,轻拍醒她。
收拾好一切,桌子上还有一堆试卷等着他。
陈弥按开台灯,终于能喘口气。
铺开试卷,内心始终不平静。他叹口气,狠狠地捏了捏耳垂。
……
转过天来的大课间开表彰大会,操场上乌泱乌泱站了一片人,初凝拿着演讲稿提前在台下做准备。
她将稿子又从头到尾默念了一遍,深呼吸,抬头看了眼主席台。
年级主任正讲到激情处,应该一时半会儿轮不到她。
“甭紧张。”陈弥恰好站在她右侧,说,“就像你在以前学校那么讲就成。”
很难不紧张吧。初凝回想起的上次演讲还是在初中。
那时候年纪小,稳坐全校第一沾沾自喜,哪想到一考入天才云集的附中,犹如一记重击。那之后,她在一众天才里拔得头筹的次数少之又少。
她放下稿子,“我在附中的时候,成绩不算特别拔尖,这种演讲一般轮不着我。”
“你的成绩不算拔尖,那谁的算?”陈弥说:“知足吧,我要有你这成绩,做梦都能笑醒。”
初凝欲言又止:“我……”
一边的冯张听着俩人对话,附和说:“打住打住,你俩都别凡尔赛了,我嫉妒。”
年级主任的讲话实在冗长,从宏观环境对成绩的影响讲到微观环境对成绩的影响,初凝等得手心出了汗,演讲稿的边沿也弄得汗涔涔。陈弥见状,说起自己有年在学校的演讲。
“那年我上初二,期中考试超常发挥,在年级里进步挺多位次的,被年级主任安排上台演讲,分享学习经验。我提前准备了好几天,那天演讲了,我要上台了,你猜怎么着?”
初凝好奇问:“发现忘带稿子了?”
“不对。”陈弥否定。
“那是带错稿子了?”
“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