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柳贵妃夜不能寐,只能佛前求个心安。”
二皇子府,二皇子坐在上首,阴着脸看着下首两排坐满了的谋士,一一扫过去,当初能言善辩之人,也能落得屋中落针可闻,无人能发一言。
难道路已走入尽头,二皇子不信!
“诸位,局面严峻,刻不容缓,望直言不讳,各抒己见。”
下面谋士面面相觑,没人率先开口。
二皇子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温润的面相含着阴沉,十分可怖。
有谋士开口,“以属下看,先前计策为佳。”
“说得容易!那孟青山与四皇子有了这层关系,我们要是再笼络孟青山,岂能这么简单。”
“再有关系,哪又如何,良禽择木而栖,四皇子能给孟青山什么,而二皇子能让他平步青云。”
“防人之心不可无,黄朴此次全身而退,也能说明圣上对他起了重用之心。”
“嫌隙已深,重用又如何!”
“黄朴是天下学子至圣先师,满朝文武,达官显贵,哪个都与他牵扯上些关系,他若是心怀不轨,助四皇子一臂之力,简直太容易!”
二皇子听着下面争论,想起先前对黄朴的诋毁,心里十分烦躁,斥道,“先不管四皇子。”
二皇子左手边一个谋士罗明直,是二皇子的心腹,知晓二皇子先前对孟青山胁迫,眼下低声恐拉不下面子,转了话头道,“四皇子不得不防,不过眼下我们局面还是大皇子。”
“大皇子错处不易抓。”
大家一时沉静了下来,大皇子行事随心所欲,错处有,但不容易抓住,究其原因还是皇后技高一筹,在背后筹谋算计,明康帝格外宽容。
这是关键!
“孩子大了不由娘,再说百密总有一疏。”
坐在最外侧的一个谋士,看了看二皇子,支吾了两声,看没人察觉,闭上了嘴,他自处州出来,此次会考获同进士,本外放穷乡僻壤当一方县令,没想到有了机缘成了谋士。
他初入二皇子府,处处小心谨慎,多听少言。
“易祀,可有发现?”
易祀没想到他的动作被发现,看着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忐忑起身,走上前,道,“在下家乡处州,也曾是重重陶舍,日日舟帆,走在路上听的都是开窑出瓷的清脆声,连御用的青瓷都出自处州官窑。”
有人切了一声。
易祀脸颊微热,接着说道,“可从十年前,处州窑厂接二连三的出事,商贸来往稀少,眼下只一个处州官窑维系着百年瓷都的美名。”
罗明直思索了下,问道,“可有发现不妥?”
“臣一民身,靠近不得官窑,具体不得知,可百姓之间私传,官窑不产瓷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