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庭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小女孩的脑袋瓜:“喊人。”
梁淑婷抬头看向舒韵,目光被她手里的那束向日葵吸引,然后撇着小嘴闹起来:“我不要小葵,我不要小葵,拿走!拿走!”
舒韵吓一跳,赶忙把向日葵背到身后。
“班里别的小女孩收到都是粉色的花,只有她是这束向日葵,一路上向我哭闹了很久。估计下车的时候,将花乱扔,才不小心扔在了你的车上。”梁柏庭弯腰,将小女孩一把捞起,单手把她抱在怀里。
小淑婷瞬间不闹了,扯着他的袖扣玩。
所以这一切只是个乌龙?
“但还是很感谢你。”梁柏庭看向舒韵,又垂眸看了眼腕表:“作为报答,明晚请你吃饭,可以吗。”
舒韵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次邀约。
“想吃什么?”他又问。
“老板,我还没答应呢。”舒韵小声提醒他。
梁柏庭安静地看着她,等她答复。
“是工作性质的还是您私人……”舒韵试探地问。
“是我私人邀约。”他说得很直白。
啧,那吃这顿饭没加班费啊。
但好吧,看他心意如此真诚的份上。
“可以,谢谢老板。”舒韵脑海里瞬间飘过几家人均三千起步的餐厅。
“至于那束花,你处理掉吧。”他眼神示意她身后的那束向日葵。
“老板,那您来这失物招领处的意义是……?”舒韵困惑。
“感谢热心市民舒女士。”梁柏庭回答得不紧不慢。
舒韵再次捧着那束向日葵回到了地下停车场,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这花,怎么又回到她手上了?
————
舒韵有些认同人类到一定年龄就摆脱不了指导人类幼崽写作业命运的说法。
哪怕像梁柏庭这样的人也逃不掉。
偌大办公室中,小女孩可怜无助地坐在老板椅上,抠抠手抠抠橡皮,就是不肯下笔。
男人修长宽大的手抵着薄薄的作业本,眉眼淡压,凝视着她。
舒韵这是第三次进办公室试图缓和他们的亲情。
“所以是五个苹果……对吗,uncle?”小淑婷比划着手指,唯唯诺诺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梁柏庭不理她,继续凝视着她,呼吸有些加重,隐忍着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舒韵感觉他都要炸了。
“uncle?”小淑婷可怜巴巴看他,说好这题写完就放她出去吃零食的。
梁柏庭还是没说话。
小淑婷拿着粉色的铅笔,准备先将答案填上去。
“如果确定是这个答案的话,你就立马给我从这个办公室出去。”他终于开口。
听到可以出去,小淑婷写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