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信的收件人是海楼,让她意外的名字。
&esp;&esp;带着黑色针织帽的人站在对面,鼻子呼出的气成了一片白雾,让海楼瞧不清萧时眼眸里藏着的神情。
&esp;&esp;“这是萧总让我交给您的。”
&esp;&esp;那个信封好像就是泛黄的设计,纸张很厚,一点都摸不出里面到底是放的什么东西。
&esp;&esp;“她们怎么样了?都还好吗?”
&esp;&esp;萧时望着海楼,递出了信的手重新塞回兜里,嘴角扬起笑,她说:“都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esp;&esp;“那就行。”海楼点头。
&esp;&esp;她又走了,和来时一样匆忙,雪落在她肩头,没一会儿就化了。
&esp;&esp;信封里藏的东西只有海楼知道,她也没有想告诉别人,只是脸上神情有些落寞,牵着言书越的手,在落了雪的街道上漫步。
&esp;&esp;北方很冷,交握在一起的手冻得通红,指尖开始有些发麻。
&esp;&esp;“时间其实过的很快,如果有什么没做完的事,就快去做吧。”
&esp;&esp;走在身前的人摇头,落在她发丝上的雪花慢慢滑落,成了一点小水滴,“哪有什么没做完的事,不许瞎说。”
&esp;&esp;言书越踩着她的步子走了好几步,才继续说:“其实不只是苏白,我见到你的第一眼,那股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所以我很疑惑,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esp;&esp;“可不是,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记忆能给我提供证据,所以我只能猜,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
&esp;&esp;“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变得合理起来,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自然而然我对你的了解也同你对我的了解一样深刻。”
&esp;&esp;“所以你什么时候该是什么样子,我很清楚。”
&esp;&esp;“你还有事在瞒我,对吗?”
&esp;&esp;海楼的步子早就停了,回身望着言书越,嘴角拎起一丝惨淡的笑,“真的是不能小看你啊。”
&esp;&esp;没有正面字句来确认言书越说的话,可很明显,她承认了。
&esp;&esp;察觉到对方想松手,没给她这个机会,言书越朝前一步,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
&esp;&esp;“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可是,人生不过三万六千天,其实真的不长,能别留遗憾就得把问题给解决了。”
&esp;&esp;那似乎是她的心结。
&esp;&esp;“等以后再回味往昔,我希望你能笑着说一句这一辈子过的很开心,满足了。”
&esp;&esp;对视在一起的眼睛满含着挣扎,海楼摇头,想把手从她口袋里拿出来,可言书越在拼命制止。
&esp;&esp;“不要,不好。”
&esp;&esp;“我怕我一旦飞远了就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