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意满意地摸他的头:谢谢。
顾池受宠若惊,喜悦又回到脸上,事未成先邀功说:我继续去生火!
云迟意轻盈的脚步直向一楼厨房,一路走过妖艳的花,经过喷泉的时候,溅起的水珠跳到她的脚踝上,微风轻轻吹过,往上穿来一丝凉意。
租几天这处度假别墅花销并不低,还好它的主人是林纪深。
云迟意敲响厨房的门,在林纪深看过来的下一秒微笑进屋。
下午没有在外面看见林纪深的声音,他在厨房打电话,顺便炖了一锅玉米排骨汤。
在这里,他穿上了白色的外套,跟黑色带来的冲击力完全不同,他的眉眼间的寒霜此刻融化了几分。
他心情很好,慢条斯理地搅动火上的清汤。
尝尝?
云迟意背着手低头看了一眼:手艺不错诶,给我盛一碗。
林纪深一边说:碗不就在你手边吗?
然后他洗了手,伸手去拿碗,他舀了半勺递给云迟意先尝尝咸淡。
谁想云迟意扶住他的手,踮起脚尖去够他手里的碗。
她突然靠近,林纪深目光一顿,随即闷笑。
云迟意舔舔唇说:再放一点盐,感觉还差那么一点点。
她捏着手指,眯起右眼。
林纪深掩下眼里的晦暗,把碗顺手放进洗水池。
不用放了,水再烧干一点味道刚刚好。
云迟意拉一张椅子坐在旁边看他煮汤,其实大多数时候林纪深都在回信息,他眼眸凛冽,嘴角有意无意上扬着。
想必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云迟意轻声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林纪深头也没抬:再炖十几分钟,关火放一点葱香菜。
又不是问他这个。
云迟意顿觉无语,拿起洗好的桃子狠狠咬了一口,没削皮,涩涩的口感摩挲着牙齿。
她理直气壮似的,脚尖够林纪深的小腿:帮我削皮。
林纪深不惯着她,把削皮刀放在她手心:这双手这么漂亮,也该干点有用的事。
云迟意举手,细细端详:这不是正在打算做。
说着,她眯起双眼笑笑,猫咪似的望向林纪深。
入了夜,顾池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把火点燃,他们围坐在火炉边,将温颜颜下午出去买的食材刷上一层油烤上。
温颜颜还买了一个拍立得回来,静悄悄把有意义的瞬间拍下来,再做成手账本保存。
云迟意留意到镜头,动动手指打招呼,火光映在她的面颊,她双眼熠熠闪光。
温颜颜拍好后提议说:笑的有点假,我以后还是抓拍吧。
云迟意露出八颗牙齿:我这是标准式笑容。
温颜颜偏过头去不搭理她的话。
容易熟的食物烤好了,基本上是林纪深指挥顾池在控制火候。
大家看顾池这些天的进步,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
因为主要是出来放松,后面四人都喝了点酒,温颜颜和顾池困了便先去睡觉。
晚风拂面,云迟意托着下巴轻瞟林纪深整理酒瓶的身影。
她不习惯他穿白色。
林纪深察觉到她的打量,幽幽回过头:怎么,你喝醉了?
云迟意:我的酒量没这么差。
她的双眼是迷离的:等你们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要去找点别的事情干。
林纪深听出她的去意,语气冷淡:比如说?
云迟意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云家千金,继续留下来多不好意思,所以我在想,我拿到我的报酬之后我要远走他乡。
林纪深不解:你哪来的报酬?
云迟意忽然支起身子,言辞激动:不是吧,当初我上贼船的时候,你可是说要给我七位数的酬劳,不然我怎么愿意铤而走险啊。
林纪深回想起她这几个月阳奉阴违的行为,心想她现在哪里来的底气狮子大开口。
云迟意喝了点酒,双颊泛红,眸光水雾雾的:你心底肯定在骂我。
她马上要从椅子上摔下来,林纪深伸手稳住她的身形,结果她变本加厉地靠上他的肩膀,短暂地依赖着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