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生意识被拉扯的瞬间,绫罗心几乎下意识催动心域全力展开,可刚触及到白砚生的气息,她的心力就像被无形潮水轻轻拂开——不是攻击,而是无法介入。
像是白砚生被从世界的缝隙中抽离出去。
“砚生!”
绫罗心拽住他的手腕,却只抓住最后一丝尚存的触感,那道光幕扩张得更快,像要将两人forciby分开。
白砚生偏头望她一眼。
那一眼极静。
静到像是未来的回声提前在他的眼底打开。
“我会回来。”
他的声音仿佛隔着两层世界,但仍带着坚定的温度。
绫罗心心脏猛地缩紧:“你现在去哪儿?!”
“去看。”
“去确认。”
“去……找到它。”
一句句落下的同时,光幕已吞没他的肩、他的胸、他的轮廓。
绫罗心不顾一切地再次抓向他,心源燃起刺痛的力量,但就在她指尖碰到他袖口的那一瞬——
啪。
像是空气被轻轻拨断。
白砚生的整个身影在光中彻底消失,只留下绫罗心的指尖悬在空处。
世界恢复成一种不正常的安静。
光幕闭合,裂痕缓慢熄灭,星渊的深处又归于暗沉。
只有一点。
绫罗心的手,仍停在他消失的位置。
她抿紧唇,呼吸一瞬间乱得不像她。
但在下一息,她猛然闭上眼,强行压住心源的沸腾,声音哑得极轻:
“白砚生,你若敢不回来——”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后颈一凉。
世界,变了。
不是环境的变化,而是——规则轻微倾斜的感觉。
她猛地抬眼。
星渊裂痕虽然合拢,但高空中多了一条极细、几乎透明的光线——像是一道延伸向未知的细轨。
她心中一震:
那是白砚生留下的“心息轨迹”。
证明他并未完全被割离。
绫罗心抬起手,指尖触向那条轨迹。
在接触的一瞬间——
嗡。
一段微小的心息传入她脑海。
短短几个字,却像被从另一界压缩过来:
“跟着。”
绫罗心愣住半瞬。
随即,她眼底的光重新变得锐利、坚定、甚至带着一点危险。
“好。”
她轻声说:
“你走哪条路,我就踏哪条路。”
说完,不再迟疑。
她的心源猛然扩散,化作一道清且锐的心芒,顺着那条细轨,毫不犹豫地踏上去。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