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看着他,目光静静:“将军请起。
此事我不会奏闻陛下。”
蔡瑁猛地抬头,满眼震惊:
“……为何?”
曹植淡然:
“荆州要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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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喜斩将,我亦不愿将军因此失职。但今后——切勿再如此试我。”
这句话,是警告,也是保护;是说给蔡瑁听,也是说给水军听。
蔡瑁心里突然明白:
他不是不能杀我,他是不愿。
他不愿荆州乱,他不愿朝廷失人心。
这是……真贵人。
他从未见过如此从容而仁厚之人。
既不惧危局,又不借此反噬。
他长跪不起,声音沙哑:
“三郎……蔡某愚钝,被世俗拘束。
今之所见,方知曹氏不只有魏公,不只有世子……
还有三郎您这样的人。”
曹植帮他扶起:
“将军治水军,我治人心。
今日之后,我们……便是同舟。”
蔡瑁回府后独自坐在灯下。
他将战船刚才的动作反复回想,越想越心惊:
“若不是曹植那一席话,今日……可能连我都丢了水军。”
他长叹:“曹家世子是曹昂,曹家谋略是曹丕……
曹家宠爱是曹彰……
却原来,曹家真正的‘心’是曹植。”
蔡瑁彻底收起所有杀念。
那一日之后,荆州风向彻底变了。
蔡瑁暗杀未成,却反被曹植震慑、折服的消息,先是悄然在蔡氏内部议事厅传开,随后如烟般散入荆州各大士族的耳中。
没人敢明说,但人人都在低声议论:
“曹三公子……不是来礼节性的巡视。”
“他是能接住蔡瑁的。”
“甚至,能‘震住’蔡瑁。”
荆州士族知道:
他们不得不重新估量曹家这一批年轻人。
蒯越与荆州几位老成文士坐于烛光下。
老文士庞德公抚须叹息:“蔡瑁试探曹三,反被反制……这一来,荆州再没人敢轻视曹氏子弟。”
蒯越点头:
“蔡瑁与我多年相持,他能低头……说明曹植真正地震住他了。”
他顿了顿,言语沉稳而笃定:
“荆州不能再抱侥幸,不可再观望。”
身旁的文士宋忠轻声问:
“蒯公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