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冷:
——成功了。
宫墙阴影中,有一双眼观察着这一幕,
唇角微挑。
不到三日,此话便化开。
御膳坊:
“天子青眼三子,岂不是未来魏氏世子?”
兰台郎署:
“汉家沦落,魏国新世,世子之事……未可知也。”
昭德殿女史:
“陛下夜召三子四次,这可不是寻常宠信……”
风声越吹越硬,
吹得宫墙的檐角都在颤。
曹植,走到哪里,都能感觉背后黏着视线。
有人敬意,
有人忌惮,
还有更多的——
恐惧。
因为干预诸侯传承,
在礼律中是最大禁忌之一。
昭阳殿。
刘协将奏报摔在御案上:
啪!
“谁敢散这种话?”
殿中跪了一地的百官,却全是沉默。
伏完小声劝:“陛下,或许……是民间流言?”
刘协冷笑:
“哪一个百姓懂‘魏国世子’四字?”
“这是懂典礼、懂权术的人——刻意点火!”
他重重一压玉如意,指节白:“朕昨日夜不能寐——
不是怕曹操,
是怕——天下人信!”
伏完叩:
“陛下明鉴,三子心无政治。”
刘协闭上眼:
“……我知道。”
但眉心,却凝着寒意。
午后,讲经堂。曹植本来要上课,读《礼记·王制》。
可刚踏入殿中,
司经校对的老儒却淡淡一句:
“听闻公子近日‘将承魏国’?
那何必学汉礼?”
话虽轻,
却如刀子。
一瞬,
殿中众学官全都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