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煞有介事:“重说。”
康妙祎心情好,配合道:“蒋昱存,你在国外过得好吗,我挺想你。”
“不好不坏。”他拿过袋子,拆出刀叉,手上切蛋糕,嘴上问她,“想我就把我删了是么?”
她极速组织理由:“我相信山水有相逢,咱俩总会再见面。”
“你就扯吧。”
山水有个屁的相逢,要不是他强求,等到山无棱天地合,康妙祎也不见得能跑去美国逢他。
“不爱听?”
“爱。”他抬手把分装的一块蛋糕推到她面前,手背上有未擦净的水和奶油,“要不你讲点儿我更爱听的。”
康妙祎拿勺子挖了几口奶油送嘴里,闻言,仰面望他:“你爱听什么?我爱你?”
他侧身靠着吧台边沿,盯着她吃进那几朵软绵的奶油,忽然抬脚勾过她坐着的高脚椅,定定道:“太敷衍了。”
她懵了一瞬,仰头脱口而出,不算多深情的语气:“我特别爱你。”
话音未落,他俯身吻住她,将人亲到后仰,伸臂勾着细腰将她捞起身。
偏偏下颌,吮舔唇珠,空出的手扶上她后颈,推着人朝沙发走,三两步把怀里的人压入沙发。
康妙祎被深吻到呼吸困难,下意识抬掌推他。
蒋昱存撤开一点距离,唇瓣分离几秒又贴合,捉住推抵在胸前的手,压在一旁,用手掌笼着揉玩。
她做了新的素色短甲,自己给涂上了一层古绿的矿物珠光水彩,像是湖水之上快要干枯的杨柳色,静止干燥,同时混着粼粼波光似的亮面,在客厅暧昧灯带光的映照下格外扎眼,看着让人没由来地产生渴意。
康妙祎感觉到对方硬起来的东西隔着两层布料抵在她腿间。俩人的气息越来越紊乱。“啵啵”声响了好一阵,他亲到面色潮红,偏头埋在她颈间,低声问:“继续吗。”
“嗯。”康妙祎抬手环搭他的肩膀,“换地方。”
他顺意起身,抱她去卧室。
床单是暗纹黑,她躺上去愈显鲜明生动。
蒋昱存垂眼盯她眼睛,喘了几口以图平复。
瞧见康妙祎穿了一脚蹬的休闲鞋,形似芭蕾舞鞋,天蓝染色羊皮,浅口一圈红色线饰,后跟缀有简单小巧的暗红皮质蝴蝶结。
蒋昱存摸到那节紧俏的蝴蝶,屈指一勾,鞋子脱落。
他握住她的脚踝,一直摸到膝弯,弄开她的腿,流里流气跪上床面,跪在她两腿之间,垂眸解皮带。
康妙祎提醒:“你没洗澡。”
“洗了。”
“那穿这么正式是为了自荐枕席?”
“不然呢。其实自荐枕席的话我应该不穿。”
他原本还真没想到这上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