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
你们这些人的思路还挺一致。
他该思考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降谷零了,但一秒,两秒,三秒,松田阵平咳嗽了一声。
“最后是渡鸦输了吗?”
他到底没忍住,“那边情况怎么样?”
西尾瑛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目光,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两边都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达成了一些协议。渡鸦从组织那边拿到了些医学方向的研究资料,城野医生手里就有一部分。”
“那你们……”
“我们什么也没给。”
松田阵平眼皮一跳,懂了。
组织用资料换渡鸦不找事,这不就是……那个……保护费。
有点爽。
不行,松田阵平,这样不对。
渡鸦想要在那边建基地肯定也不是为了正经用途,不能为了这种事高兴。
但这时,西尾瑛谨慎小心地问,
“松田先生,您需要我们也去拜访她一下吗?”
你说的这个拜访是正经拜访吗?
还是和现在在审讯室的这两个人一样,拿着武器在夜间拜访?
松田阵平咽下明知结果的询问,不可抑制地心脏鼓噪,血液的流淌都似乎快了起来。
想答应。
从酒吧到医院,从左肩受伤到得知自己不得不假死,松田阵平虽然接受了结果,也坚定于即使再重来一次,他依然不可能为了不被组织报复而任由菊池佐被杀而不反击。
但说不憋屈是假的。
他本来以为自己只能消化情绪,接受现实假死离开。
偏偏这个时候渡鸦出现。
就算渡鸦不一定真的强于组织,只是正好在某方面限制了组织,才导致组织当年不得不求和。但哪怕只是给给贝尔摩德一点教训和警告,也比什么都不做好。
而且既然渡鸦和组织可以相安无事,那就意味着他同样可以利用渡鸦和组织达成新的平衡。
不需要告知公安让降谷零他们费心,他甚至不需要以松田阵平的名义出现。只要安排渡鸦去警告或者和组织谈判,他就让他父亲和萩原一家可以不受影响,自己养伤后也能到搜查一课或者爆炸物处理班。
想答应。
胸腔里的烦躁和压抑呼啸着叫嚣着想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松田阵平闭了闭眼睛,问,
“你们能保证无伤亡,并且全部回来吗?”
西尾瑛却没回应。
松田阵平等了一会,疑惑地转过视线,却发现一直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西尾瑛居然抬起头看着他,像是没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一般,露出想要寻求解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