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凡一骨碌坐了起来。
“赘婿?我可没说要当赘婿,而是要娶你,这可是个原则问题。”
韶华掩口一笑,拉着柳毅凡躺在了自己身边。
“你现在被柳家扫地出门,无论是科举还是入仕都困难重重,我舅舅虽然不在朝堂,可赵家却有很多人在朝为官,赵家的势力,绝不是崔家那种三品小官可比的。”
柳毅凡依旧摇头:“那也不行,我都说了,待我过舞象之年,就会去赵府提亲,我可没说要入赘,至于柳家,结局如何还不知道呢,如果这次南疆之战镇南军再次立威,朝廷说不准会重新启用我爹。”
韶华叹了口气:“你爹是真中毒了,不是朝廷杯酒释兵权,以你爹的性格,只要陛下让他交出虎符,他毫不犹豫就能交出来,陛下为何还要害他?只不过到底何人下的毒,朝廷至今查不出来,正因如此,舅舅才让你组织暗卫保护自己。”
“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只能进学写书,还要时时刻刻提防有人暗算我,如此苟活还不如放手一搏呢。”
韶华一脸无语。
“三郎,民不与官斗懂吗?莫说你现在只有十三个暗卫,就是你有一百三十个,还能对抗朝廷不成?我没说让你认命,只是让你学会隐忍,待羽翼丰满再露出獠牙,司南伯府弃了你,你自然要加入一个更强的家族啊。”
“娘子,让我入赘是三爷的意思?”
韶华点点头:“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入赘还是出嫁对我来说都一样,但舅舅不是那么想,你在他眼中的价值极高,甚至超越了朝中的同宗兄弟,你这种大才,他当然希望把你留在身边。”
清冷的月光照在韶华的脸上,她一颦一笑柳毅凡看得清清楚楚,柳毅凡看不出韶华在撒谎,因为她脸上的羞涩和不经意间的满足,是很难掩饰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瓦上霜,搂着如花似玉的娘子,说这些劳什子的烦心事,岂不糟蹋了这花好月圆夜?相公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柳毅凡边说边将大手伸进了韶华的中衣,很快闺房内就传来了韶华压抑低呼和挣扎声。
除了临门一脚,韶华整个人都让柳毅凡研究遍了,持续不断地抚慰刺激着韶华的神经,体香也越来越浓郁,直到边上的月儿翻了个身,柳毅凡才算停止研究。
“娘子你这体香是天生的?怎么越激动越香?手脚出的汗都是香的。”
柳毅凡摸了韶华的玉足一把,放在鼻端闻,臊得韶华赶紧抓住了他的手。
“相公好坏,老欺负奴家,弄得我浑身都软了,你咋不去欺负月儿?”
柳毅凡嘿嘿一笑:“我是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晚,月儿天天跟着我,想要还不是随时的事情?不过照这么发展下去,我怕是忍不到成人礼了,现在都想把你们姐妹吃了。”
韶华捂着嘴窃笑,小脚还一下下蹭柳毅凡的大腿,一副你过来啊的表情,弄得柳毅凡都爆杆了,赶紧跑下暖榻,喝两口凉茶压压火气。
他不是啥善男信女,前世没少光顾足疗店的小姐姐,可穿越后不比当代,你真做了那种事就得负责,韶华和三爷的身份越来越神秘,跟穆嫣然的文斗,镇南关的战事,还有即将到来的院试,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他都可能失去现有的一切。
在没站稳脚跟之前,他都不会轻易毁人清白,实在憋不住就去花船放纵一下,天一舫不是还有个红颜知己吗。
第二天寅时五刻,柳毅凡和月儿就穿戴整齐,骑马去了朝阳门,城门一开果然看见几辆马车停在城外,一个精壮汉子站在马车下,对着月儿招手。
月儿直接出示了聚宝轩的牌子,两人带着马车回了清吏司。
每种引信二百多个,五支鸟枪,六把手铳,随车过来的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及八名体格健硕的精壮小伙。
郝剑拉着一个年轻人过来,对柳毅凡说道:“这是我小师弟云霄,是铸剑谷所有同门中,轻身功夫最好的,师傅又派了八名弟子,估计是怕我把暗卫派出去,府上人手不够。”
柳毅凡一脸唏嘘,没想到欧阳老头还真拿他当子侄看,体贴入微啊。
人多装弹快,柳毅凡一看时辰不早,赶紧去书院参加每日一测,他来得比较早,只有夫子书斋门开着,同窗还都没来,柳毅凡直接去给夫子请安了。
“毅凡?今日你怎来得这么早?”
陈夫子一脸惊讶。
“早上有点事处理,正好提早来给夫子问安,这些日子劳烦夫子照顾,学生感激不尽。”
陈夫子摆摆手:“我能起多大作用?我只能处处提醒,免得你被人抓了小辫子,县学十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能有今日之成就,为师想都没敢想,我还是那句话,不用把一切都押在科举上,即使你不参加科举,凭你现在的文采,南诏何人能出其右?”
柳毅凡笑了:“科举是家父夙愿,也是我证明自己的方法,所以一定要参加,否则我何必每日都来县学打卡?不过再有两日,南越使团就抵京了,南越公
;主这次要一雪前耻,定会挑战学生,使团在京这些时日,学生恐怕就难保证每日都来早课了。”
“无妨,没人傻到会拿这几日做文章,崔家无非是给你罗列不思进取,荒废学业的证据,好为科举作梗找理由,最终能否得逞都是未知数。
从天一诗会到现在一月时间,金陵已无人不知柳毅凡的大名,《三国演义》一书难求,你以为朝廷会罔顾民意?你若真的院试落第,我估计宝坻县衙都能被你的书粉围了。”
正聊到这儿,金家的马车到了,金焰一下车就对着柳毅凡喊,柳毅凡忙出了书斋,跟金焰走到了草庐之内。
“三少,早上兵部传来消息,说战事又有变化,说我爹不用死扛南屏山了,朝廷将主战方向放在了九里滩,这可太好了,这两日家母和全家上下都在为我父担忧,如此起码左营不会尽殁,我父也无忧矣。”
看着兴高采烈的金焰,柳毅凡一阵无语。
他当然也不希望金士源战死疆场,可身为一国之将,连亮剑的勇气都没有,这南诏还有何未来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