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顾不得面子,体内凝水期三层的灵力全力运转,双掌泛起淡淡的蓝色水光,正是青云门外门弟子普遍修习的《基础水元掌》。另外三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催动灵力,拳掌之间带起微弱的光芒,再次合围而上。
灵力加持下的攻击,无论是度还是力量,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南宫翰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的“基础刀法”(斧法)再精妙,身体力量再强,毕竟没有灵力支撑,无法硬撼灵力攻击。
他只能凭借那股战场本能和对危险的敏锐感知,不断闪避、格挡。铁斧与包裹着灵力的拳掌碰撞,出沉闷的响声,震得他手臂麻。好几次,凌厉的掌风擦着他的身体掠过,将他的杂役服割开道道口子。
情况岌岌可危。
南宫翰眼神冰冷,心念急转。不能硬拼,必须破局!他的目光锁定了修为最高、也是主心骨的赵虎。
就在赵虎一招“水波荡漾”,双掌裹挟着灵力拍向他胸口的瞬间,南宫翰不退反进!他猛地一个矮身,任由那凌厉的掌风从头顶掠过,削断了几根丝。同时,他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右腿,一记毫无花哨的贴地扫堂腿,狠狠扫向赵虎的下盘!
这一下变故极快,完全出乎赵虎的意料。他招式用老,新力未生,下盘正是空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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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哎哟!”
赵虎只觉脚踝剧痛,重心瞬间丢失,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倒,摔了个结实的狗吃屎,满嘴都是泥土和草屑。
这一幕,让另外三名跟班的动作再次僵住。
南宫翰趁机起身,手中铁斧“咚”地一声顿在地上,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剩下三人。他微微喘息,身上带着几处擦伤,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股混合着血腥与铁锈的煞气,却因为刚才的搏杀而变得更加浓郁、逼人!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仿佛一尊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战神虚影,目光所及,让人心生寒意。
那三名跟班看着趴在地上呻吟的赵虎,又看看眼神冰冷、煞气凛然的南宫翰,喉咙滚动了一下,竟无一人敢再上前。
“滚。”
南宫翰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三人如蒙大赦,连忙扶起灰头土脸、脚踝肿痛的赵虎,头也不回地、踉踉跄跄地逃离了铁木林,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林间空地,只剩下南宫翰一人,以及地上打斗的痕迹和那几截断掉的木棍。
他缓缓松开了紧握斧柄的手,掌心已被汗水浸湿。刚才的战斗看似他占了上风,实则凶险无比。若非凭借“勇毅之心”带来的气势和韩战的战斗经验,以及出其不意的战术,他绝无可能逼退六名外门弟子。
“实力……还是太弱了。”南宫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弱灵气,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渴望力量。
没有灵力,终究是空中楼阁。轮回镜是他的希望,但自身的修为才是根本。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铁木,不再犹豫,举起斧头,开始砍伐。
这一次,他挥动斧头的动作,似乎更加流畅,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韩战关于力、关于寻找弱点的经验,潜移默化地运用到了砍柴之中。原本需要耗费大半日才能完成的铁木柴,今日竟在午时之前便已砍够。
收拾好柴薪,南宫翰背着沉重的柴捆,一步步走下后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知道,经此一事,他在青云门的处境将彻底改变。麻烦不会结束,只会更多。但同样,机遇也在其中。
他摸了摸怀中的轮回镜,眼神坚定。
万界历练,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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