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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冷眼旁观（第3页）

就是这一顿！

“咔嚓……”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不是晶体碎了。

而是那只从虚空缝隙中探出的、黑曜石般的手，其手腕与缝隙连接处的“空间”，仿佛因为这一顿带来的力量不谐，又或者是因为晶体周围突然爆的混乱波动与这片“归墟之影”区域本身产生了某种排斥反应，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密的黑色裂痕！

那只手猛地一颤，似乎有些意外。

它果断地放弃了继续抓取晶体，五指一收，就要缩回缝隙之中。

但王起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眼中寒光爆闪，用尽最后的气力，将手中那已有裂纹的断界之刃（连鞘），朝着那只手与裂缝连接处的黑色裂痕，猛地掷了出去！

不是砍，不是刺。

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投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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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鞘化作一道灰蒙蒙的流光，度并不算快，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仿佛要同归于尽的决绝！

刀鞘的目标，并非那只手本身，而是那道新出现的黑色空间裂痕！

王起要的，是扩大那道裂痕，是干扰甚至破坏这只“手”与其背后存在的连接通道！

“哼。”

一声冰冷到没有任何情绪的冷哼，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直接在众人灵魂深处响起。

那只缩回一半的手，食指对着飞来的刀鞘，极其随意地，轻轻一弹。

“叮！”

一声脆响。

刀鞘以比去时更快的度倒飞而回，表面那道原本细微的灰色裂纹骤然扩大，几乎贯穿了整个刀鞘！

刀鞘狠狠撞在王起胸前。

“噗——！”

王起如遭重击，整个人向后抛飞，撞在星辉光膜上，光膜应声破碎！

他滚落在地，胸膛凹陷下去一块，不知碎了多少骨头，鲜血狂喷，气息瞬间微弱到近乎断绝，眼神都开始涣散。

但在他被击飞的瞬间，他死死盯着那只手。

他看到，那只手在弹飞刀鞘的同时，其手腕处的那道黑色空间裂痕，因为这一下的力量运用，似乎……又扩大了一丝丝。

而且，那枚混沌晶体内部的剧烈波动并未平息，反而因为失去了那只手的压制，变得更加不稳定，灰蒙蒙的光芒明灭闪烁，周围的黯淡光点虚影时隐时现。

那只冰冷的眼睛，透过缝隙，最后“注视”了王起一眼，又扫过那枚不稳定的晶体。

眼神中，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于“权衡”的情绪波动。

下一刻，虚空缝隙迅合拢。

那只手，连同那只眼睛，一起消失不见。

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那凝固在半空、刚刚恢复了一点活动能力、却因为方才高层次的力量碰撞而显得有些茫然的灰色触手，以及奄奄一息的王起，重伤的慕容九和白素，昏迷的众人，还有那枚光芒明灭不定、似乎随时可能生未知变化的混沌晶体。

寂静，再次笼罩。

但这寂静，比之前更加压抑，更加充满未知的变数。

慕容九踉跄着扑到王起身边，看着他几乎没了生机的模样，泪水夺眶而出，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

白素挣扎着爬过来，试图用最后一点星辉护住王起心脉，手却在颤抖。

王起涣散的眼神，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望向那枚混沌晶体，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意识，正在滑向深不见底的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是：

那东西……走了？还是……暂时退去？

那枚晶体……会怎样？

而他们……又该如何离开这片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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