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孙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肃声道。
“即刻前往聚宝盆赌场,将赌场主事、下人连同账本,一并带回公堂核实!”
“大人不可!”
丁家大公子失声喝道。
“大公子。”
孙知府冷冷地看着他。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是想妨碍本官办案吗?”
丁家大公子语塞。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了出去。
不过半个时辰,聚宝盆赌场的主事和几名核心下人,便被押到了公堂之上。
那主事一见堂上的阵仗,又看到那块玉牌,以及面如死灰的丁全,哪里还敢隐瞒,当场便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张五……张五他确实欠了丁管事的印子钱……”
“那玉牌呢?”
孙知府对此并不意外,继续追问道。
“那玉牌……”
主事看了一眼丁全,颤抖着说道。
“确……确是大公子上月赏赐给丁管事的,当时丁管事还曾拿来,与我等炫耀过……”
“轰!!”
丁管事丁全听到这句证词,彻底瘫软在地。
铁证如山,再无辩驳的可能。
丁家大公子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一片,手在袖中死死攥紧。
他既恨丁管事这个废物,办事不周密,竟连这等把柄都留下。
又怨那男人竟敢当堂反水,将事情捅破!
他更忌惮此事传扬出去,对他父亲丁秀的回朝大计,会造成何等毁灭性的打击!
尤其想到最初丁家还是高高在上,试图撇清关系的旁观者。
后来彻底沦为了证据确凿,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涉案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局面。
一切都源自丁明智的一句话,丁家大公子就气的想吐血。
苏墨从头到尾没有言语,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还留了这么一手反水的惊喜。
此次公堂对质,丁家虽未被直接定罪,但其放高利贷、逼良为娼、滥用特权、陷害童生等桩桩件件的事情,已然暴露在北源府所有士子的眼前。
丁家的颜面也被他苏墨,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元气大伤。
目的已经圆满打成,无论最后孙知府怎么判处,他都一点也不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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