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七个同频意识的呼唤。”监察者道,“我们现在有六个——你、寇敏、四个载体,还差一个。”
严靖杰皱眉。
第七个意识,必须与七锚同频,而且要有足够强的连接。
谁?
就在这时,归墟外围的警报突然响起!
“检测到高维跃迁波动!”林星急报,“不是渗透者……是观测者!数量……至少一百艘星舰!领队的是……晨曦!”
希望号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但奇怪的是,观测者舰队没有攻击,而是在归墟外围停泊,来了通讯请求。
严靖杰接通。
晨曦的影像出现在舰桥,他的表情……不再是之前那种完美的伪装,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近乎“人性化”的疲惫。
“严总帅,寇敏女士。”他微微躬身,“我代表观测者……请求谈判。”
“谈判?”严靖杰冷笑,“又想玩什么花样?”
“这次是真的。”晨曦苦笑,“渗透者的威胁,比我们预想的更严重。我们的母舰……在三天前,被渗透者的一支分体袭击,损失了o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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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出一段战斗记录——
画面中,一艘比希望号大千倍的银色母舰,正在被无数黑色触须缠绕。那些触须无视一切护盾与武器,直接侵蚀舰体结构,将金属变成腐烂的黑色物质。
“渗透者正在加入侵。”晨曦的声音带着恐惧,“按照这个度,最多两年,它就能污染过o的宇宙区域。届时,连归墟都会被它吞噬。”
“所以你们想寻求我们的帮助?”寇敏皱眉。
“不。”晨曦摇头,“我们是来……投降的。”
全场寂静。
“你说什么?”严靖杰以为自己听错了。
“观测者最高议会经过计算,得出结论:以我们目前的技术,无法对抗渗透者。唯一的生存希望……是融入‘七锚共鸣’的法则庇护圈。”
晨曦抬头,眼中银色的数据流不再冰冷,反而有种……类似“祈求”的情绪:
“我们愿意交出所有技术资料,解散舰队,甚至……让个体意识接受‘法则净化’,成为七锚共鸣的守护者。”
“条件只有一个——让我们活下去。”
严靖杰和寇敏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那个高傲的、视众生为实验品的观测者……居然会投降?
“为什么相信我们?”严靖杰问。
“因为你们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晨曦看向七枚水晶,“七锚共鸣,这是起源文明都没能完成的奇迹。你们证明了……‘希望’这种东西,不是数据模型里的误差,而是真实存在的力量。”
他顿了顿:“而且,我们需要第七个‘同频意识’来唤醒锚严靖杰,不是吗?”
严靖杰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观测者的情报网络,依然有效。”晨曦轻声道,“我可以成为第七个意识。我的本质是数据法则的聚合体,经过净化后,可以与七锚同频。而且……我与锚严靖杰有过‘接触’(指之前伪装时),有连接基础。”
寇敏警惕:“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在共鸣过程中做手脚?”
“我可以开放我的核心代码,让你们植入‘自毁指令’。”晨曦坦然道,“一旦我有异动,你们可以立刻摧毁我。对于数据生命来说,这等于将生死完全交给你们。”
这诚意……太足了。
足到让人不敢相信。
严靖杰沉思良久,最终道:“我们需要商议。”
“当然。”晨曦点头,“我们会在这里等待。但请尽快……渗透者的下一次攻击,不会太远。”
通讯结束。
舰桥内,众人陷入沉默。
“能相信他吗?”剑无尘问。
“从逻辑上看,观测者确实走投无路了。”白序分析,“渗透者是无差别吞噬者,不会因为观测者是‘程序’就放过它们。”
“但这也可能是陷阱。”无影判官道,“故意示弱,融入我们内部,然后从内部破坏。”
寇敏忽然看向严靖杰:“你的直觉呢?”
严靖杰闭眼感应混沌金丹,片刻后睁开:“混沌的启示是……‘可能性’。”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