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咬了咬牙,剑刃猛地前送,刺穿了一个山贼的胸膛。
他看着对方倒在地上,突然红着眼,又补了一剑:“你也有今天!″
石头对付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山贼,那人手里提着把斧头,正与当年根祥叔身上的伤口相吻合。
“你劈根祥叔时,有没有想过今天?”
石头嘶吼着,剑招大开大合,却没章法。
苏凡道:“侧身避开他的斧刃,用巧劲卸力。”
石头依言侧身,剑峰顺着斧柄滑上去,精准地刺穿了那山贼的手腕。
斧头落地的瞬间,石头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嘶吼:“根祥叔那么好的人,你们凭什么杀他?!”
小柱子最胆小,却打得最狠。
他被三个山贼围攻,起初吓得抖,直到看到其中一个山贼腰间挂着的荷包。
那是张嫂给他缝的“平安”荷包。
“那是我的!”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剑刃直刺过去,完全不顾对方的兵器。
“你抢我的荷包,还杀了张嫂”
他的剑捅进山贼的肚子,又猛地拔出来,血溅了他一脸:“我不怕你了!我不怕你了!”
苏凡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屠杀。
山贼的惨叫声、求饶声、骨头断裂声混在一起,像一曲迟来九年的镇魂歌。
直到最后一个山贼倒在地上,小虎子四人还在不停地挥剑,手上被反震得全是血泡,却没人停下。
“够了。”
苏凡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停了手。
四人拄着剑,大口喘着气,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突然浑身脱力地坐倒在地。
小柱子抱着头哭起来,狗蛋用剑撑着地面干呕,小虎子和石头只是盯着自己的手,上面的血洗都洗不掉。
“这不是结束。”
苏凡看着他们:“这是开始。”
他挥手放出火焰,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整个山寨,浓烟滚滚,像极了九年前罗湾村的那场火。
“以后的路还长,你们要记住今天的恨,更要记住变强的意义。”
回程的青钢剑上,没人说话。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山寨的焦味,也带着一丝释然。
小柱子摸着自己卷了口的剑,突然道:“苏凡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南域找黄英姐?”
苏凡望着远处的飞云宗方向,那里云雾缭绕,像个温柔的怀抱。
“等你们筑基了,我们就去。”
青钢剑加飞行,将卷云寨的火光远远抛在身后。
九年前从罗湾村逃出来的六个孩子,如今五个并肩站在了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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