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巫族要用人时,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你干啥,必须听巫族号令!抗命者——斩!”
最后那个“斩”字,像开天巨斧劈下,带着斩断因果、湮灭真灵的绝对意志!
冥河刚亮起的那点光瞬间暗了。
“当然,”
巫刚嘴角似乎扯了一下,带着点看穿命运的嘲弄,
“要是你哪天,真能证道成圣,跳脱洪荒……”
冥河的心脏,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证道成圣!那是他一辈子想要的!难道……
“我今天说的这些……”
巫刚的声音拖长,像钝刀子割肉,
“全都不算数,废纸一张!”
嗡!
冥河老祖那双死气沉沉的血眼睛,像被扔了火星的干柴,猛地爆出骇人的精光!
心动!压不住的心动!
只要能成圣,低个头算什么?!
忍辱负重,才是狠人!
只要大道有希望,今天的耻辱,将来必百倍还回去!
“咳咳……”
冥河喉咙里挤出几声破风箱似的嘶声,像用光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
他艰难地、极慢地,装模作样地低下那颗曾经傲视洪荒、把众生当血食的头。
躲开巫刚那能刺穿神魂、烧灭一切的目光。
喉结像生锈的齿轮,艰难地滚动,挤压声带,终于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了几个破碎、嘶哑到顶点的字:
“我……答应……”
声音很小,带着屈辱的抖,在死寂的废墟上像蚊子叫,却清楚地传到每一个存在的感知里。
远处,那片空间像水波一样剧烈晃了一下。
“操!”
帝江粗犷的神念在祖巫专用的频道里像炸雷,
“这老魔头的脸皮……是拿混沌石头磨的吗?!这都能忍?!”
“忍?”
烛九阴阴柔的声音带着点凝重,
“换你正面挨大哥那一拳试试?骨头渣子都给你扬喽!渣都找不回来!”
共工闷声闷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扬了痛快!这么低头……呸!看着都憋气!”
他周围的水汽都显得躁动不安。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