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雪花零星飘落。
有几颗落在车的前窗上。
隔着一扇玻璃,跟蒋方橙遥遥对视的,是梁宴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却面上还要强装镇定的脸。
他抬手,一下子握住方向盘,连骨节青筋都爆发。
蒋方橙茫然走近。
梁宴几乎是稳定了心神,才开了车门,不管不顾的,大步往下走。
蒋方橙看傻了眼,朝着自己阔步走来的男人,喃喃开口问:“你怎么在这儿?”
梁宴没说话,拉住她的手,就朝着车内走去。
门关上,她转眼就已经跨坐在了梁宴的腿上。
不行。
关门声让女人惊醒。
蒋方橙下意识要去推开门。
结果梁宴直接眼疾手快的锁上。
她惊慌地对上梁宴的眼。
梁宴胸膛起伏:“我没去。”
“为什么。”
“这得问你。”
“你好好跟我讲话,别跟我打谜语。”
“那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他鼓起勇气反问。
“我想,不行吗?”
梁宴恨死她的嘴硬。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不肯承认。
他说:“蒋方橙,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
他累了。
他也会累。
反反复复拉扯。反反复复等待。
她总是走不出那一步,你要他怎么办。
要真不爱自己,为什么要去找王青黛出头?
要真不爱自己,为什么不跟陈玄生走,还跟他吵?
要不爱自己,为什么又要骗自己跟她一直住在一起。
梁宴还迷茫。
她哭自己就心软。
她闹自己就怕。
谁叫他爱她呢。
蒋方橙也要被逼疯了。
谁叫她确实没办法忽略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