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师父跟姐,太好了。
好到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红了眼眶。
蒋方橙装生气:“那三哥给的,算三哥的。我给的,才算我的。能一样吗?”
东子没办法了,才双手说接过蒋方橙手里的红包,少说也有一万。
东子背着大包小包,带着媳妇跟闺女,回丈母娘家了。
院子没了婴儿的啼哭嬉笑,又少了两个人,顿时清冷了许多。
年三十那晚,梁宴也要出门了。
三哥在厨房里炖猪蹄,脖子上搭了条白色毛巾,把锅铲铲得飞起,灶火气很足。
蒋方橙一大早起来就把自己打扮得红红火火。
今天看在过年的份上,她难得打下手,才端了一盘鸡丝凉拌折耳根从厨房里,喜滋滋出来,就看到梁宴要出去的背影。
蒋方橙忙皱眉喊:“站住。你要去哪儿?”
梁宴在寒夜里回头说:“出去。”
她走上去:“我问的是你去哪儿。”
梁宴没说。
蒋方橙眼睛一转,猜得七七八八:“她叫你了?叫你去她家过年了?”
梁宴抿了下唇,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蒋方橙顿时脑门充血。
三哥透过厨房的窗户在看他们俩。
三哥也在看梁宴是不是要走。
真要走,三哥会惋惜。
但廖三也知道,孩子大了,由不得人。
就跟东子一样,往年都在自己跟前过,师父师父的叫。但有了自己的小家,怎么着,也得放手离开。
廖三铲锅的声响小了,他不再看窗外。
蒋方橙听到了,知道廖三心情也低落了下去。
她觉得梁宴没意思。
抛下自己家人,去跟那个小狐狸精过。
真他妈要舍不得那小狐狸精,那那天在新房的时候,他舔自己干什么。
发情的畜生。
没良心的混蛋。
蒋方橙看透了,所以她也耍狠:“那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滚滚滚,快爬。”
她骂了,急了就挥手让人走。
她没看到,她转身那一刻,梁宴看向她背影里的眼神里,全是愁云笼罩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