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儿,下来帮你姐放东西。”
扶着墙换拖鞋,喊了两声,没人。
她拿手扇着风走上去。
才踏了一个台阶,就发现地板锃亮。
“嗬!”
咋回事儿。
四周一望,才发现自己这开了快十几年的店,被收拾得跟崭新的一样,连墙缝都白皙。
上楼,随宴正蹲在地上收拾,满头大汗。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她没忍住调侃。
随宴听到声音,眉清目秀的看过来:“姐,你回来了。”
“嗯。怎么想到突然收拾。还收拾得,这么好。”
他站起来,人高马大。
被夸了,露出一抹羞赧的笑。
没说为什么。
他道:“你先坐。我马上就完了。”
蒋方橙觉得家里整齐的过分。
她想说回自己房间换件家居服。
结果看到自己的衣帽间也整齐的跟标兵立正一样。
“随宴,你又搞哪一出呀?”
她开始觉得莫名其妙。
后来去随宴的房间一看,也是整齐的要死。
桌子上的存钱罐,是空的。
她摇了摇:“你存的钱呢?”
外面的人顿了顿。
她记得里面有3000块来着。
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存的。
随宴抬胳膊擦了额头的汗。
陈关给的钱,他一分没用,都搁里面了。
但他今早出去了一趟,把里面的钱,都给用光了。
蒋方橙在即将退出她弟房间,看到门脚处,放着一个黑色行李包。
客厅中央的钟,差十五分钟,就要指到10点。
蒋方橙指了指黑色行李包:“随宴,这是什么?你要去哪儿。"
从来都是对她有问必答的随宴,此刻却噤了声。
站在客厅中央的人,动作僵硬,喉咙干涩哑得要死。
等了半天,他才慢慢开口:“姐,如果我不在,你会照顾好你自己的,对吧?”
蒋方橙皱了眉:“啥意思?”
他转过来,和蒋方橙的目光对上:“酒要少喝,夜要少熬。再找男人,记得一定要戴套。”
蒋方橙觉得莫名其妙:“神经病吧你。都说了让你跟我去医院看看,你就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