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书,陈关看她,就不自觉地切换到另一个视角——她蒋方橙,就是一个没文化的洗头妹!
导致饱读诗书,在全国考试关里层层突破的陈关,看这样的她,哪哪儿都不顺眼。
陈关努力呼吸了几下,摁住自己内心涌上来的嫌弃和羞辱。
偏偏——
“撒扶提,撒扶提。安全的,可靠的。”
“那是一声的瑟扶提。”
“真的吗?关哥,你瞧我,又念错了,我马上改。”
“。。。。。。”
“啊波利息,啊波利息。废除,废止。”
“是呃(ē),是呃(ē),不是啊(ā)!你弟怎么教得你,怎么开口就发错音。”
蒋方橙脸难得发烫,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准你说他。他教得对的。是我记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陈关两脚分开,生闷气的坐在床边。
他松开的领带散散挂在脖子上,像苦命的上吊绳。
男人板着脸,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经很晚了。
陈关再也忍不住,转身就握住蒋方橙的两只纤细脚腕,拉着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下拖。
“诶诶!你干什么呢关哥。人家还没读完呢。”蒋方橙大叫。
“读读读,读你妈个晌午。没看老子都快忍不住了吗。”
他作势拉开拉链,就要往蒋方橙身体里冲。
蒋方橙腿闭得拢拢,不给他爆冲的机会,柳眉倒竖,尖尖的调子说道:“我还有一点就复习完了,你等等我怎么了。”
陈关看着她:“你今天给不给我?”
蒋方橙也瞪眼:“你来就是专干这个的?”
陈关气笑了,很想反驳一句,他妈的,不然呢?
不然你以为我天天忙完,疲劳驾驶开夜车过来,又是给你弟做饭,又是看你弟的脸色,还要好说好话的哄着你,是为了捧着你吗?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诱惑。
陈关忍了忍:“好!”
他放开暴力拉着蒋方橙脚踝的手,突然举双手投降,咬牙斗气说:“好,成,我等你。刚是我冲动了。橙子,没事儿,你慢慢来。”
蒋方橙收回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她继续自己的正事。
陈关在床上愤愤的侧躺下,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就差把脑袋也闷盖住。
蒋方橙读完,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
她心满意足的放下本子,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小小的赞。
她爬过去,摇摇她侧躺如山的关哥:“关哥?关哥,我好了。”
可是陈关早已经呼呼大睡,进入梦乡了。
哪儿还能回应她。
周六,随宴出门前,看了下天气。
蒋方橙提醒他:“宴儿,记得带伞。”
随宴点头说好。
蒋方橙也就放心的继续在店里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