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烬神色不变,依旧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淡然道:“长老所言极是。只是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晚辈心意已决,还望长老见谅。”
“哼!”
金焱长老彻底失去了耐心,霍然起身,一股灼热而霸道的气息弥漫开来,压向秦烬,“小子,莫要给脸不要脸!焚天塔域的水很深,一个人,可不好走!你当真要一意孤行?”
面对这筑基大圆满的灵压,秦烬身形稳如磐石,连衣角都未曾晃动一下。
他抬头,目光平静地迎上金焱长老逼视的眼神,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晚辈的路,自己会走。不劳长老费心。”
“好!好!好!”
金焱长老连说三个好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深深地看了秦烬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好自为之!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说罢,袖袍一甩,带着一股怒火,径直离去,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呸!什么玩意儿!”
药痴叟朝着门口啐了一口,“招揽不成就要翻脸,果然是烈阳宗的德行!”
古紫鸢道:“麻烦已经种下。这老家伙绝不会善罢甘休。小子,接下来要更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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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烬点了点头,眼神微冷。
他自然明白,彻底得罪了烈阳宗这等地头蛇,后续的麻烦绝不会少。
但他更清楚,一旦低头,失去自由还是小事,葬仙残鼎的秘密恐怕都难保。
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金焱长老的到来,仿佛是一个信号。
接下来的大半天,秦烬的客房又接连迎来了好几波说客。
有焚天塔域排名靠前的其他宗门,开出的条件同样优厚,语气也相对客气许多,但核心目的无非是招揽他这匹黑马,增强宗门在大会中的实力和影响力。
还有一些规模稍小的商会、家族,则表示愿意提供资源赞助,只求结个善缘,或者希望秦烬在后续比试中,能够“适当”地与他们家族的子弟“合作”一下。
甚至还有几个自称是某位炼器大师门下的人,前来试探他师承,言语间多有招揽甚至强夺传承的意图。
秦烬一一应对,或婉拒,或虚与委蛇,或直接顶回,态度始终明确——独来独往,不加入任何势力。
他这番“不识抬举”的做法,自然又得罪了不少人。
虽然不像烈阳宗那样直接结怨,但也让许多势力心中不喜,觉得此子太过狂妄,难以掌控。
“嘿,咱们这算是把本地蛇和过江龙都得罪了一遍啊。”
药痴叟看着又一波人悻悻离去,忍不住调侃道,“小子,你这拉仇恨的本事,真是与生俱来。”
秦烬揉了揉眉心,连续应付这些心怀鬼胎的家伙,比打一场还累。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躲不过,那便让他们来吧!”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傍晚的余晖将炎煌城染成一片金红,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喧闹非凡。
但他的神识在残鼎的加持下,却能敏锐地感知到,客栈周围,至少多了四五道隐晦的窥探气息。
有烈阳宗的,也有其他势力的。
“都被盯上了啊!”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却愈锐利。
就在这时,客栈伙计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恭敬地递上一份鎏金的请柬。
“玄烬大人,这是城主府派人送来的,邀请您参加今晚在‘赤霞殿’举办的晚宴,说是为通过第一轮的诸位天才接风洗尘,焚天塔和各大宗门的长老都会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