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摇了摇头:“不。陈警官的人,已经在附近巡逻了。如果我们直接报警,周言很可能会再次逃脱。我们要做的,是引他出来。”
“怎么引?”苏砚问。
陆时衍看着她,眼神坚定:“用我做诱饵。”
---
计划很简单。
陆时衍会独自一人,去忠义巷,假装不经意地路过。他相信,周言一定在暗中监视着他。当他出现时,周言一定会按捺不住,想要对他下手。而他们,则会在巷子的周围,布置好“陷阱”。
苏砚和林琛负责在巷子口接应,阿哲则带着阿黄,在巷子的另一头守着。陈警官也派了几个便衣,在附近待命,随时准备行动。
一切,都准备就绪。
一个下午,陆时衍独自一人,走进了忠义巷。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几个
;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看到他这个陌生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地走着,目光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他走过一家小卖部,走过一家裁缝店,走过几户人家的门口。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同时放慢了脚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他走到那座废弃戏台前时,一个人影,从戏台旁边的阴影里,闪了出来。
是周言。
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一顶鸭舌帽,只是这次,他没有戴面具。他的脸上,布满了烧伤后留下的疤痕,像一条条扭曲的蜈蚣,让他原本英俊的脸,变得狰狞可怖。
“陆时衍,”他开口了,声音沙哑,“我等你很久了。”
陆时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周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周言笑了,笑声像夜枭一样难听,“我想让你,付出代价!”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挥舞着匕首,朝陆时衍扑了过来。
陆时衍早有准备,侧身一闪,躲过了他的攻击。同时,他一脚踢向周言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匕首踢飞了出去。
周言没想到陆时衍会反抗,愣了一下。随即,他变得更加疯狂,赤手空拳地朝陆时衍扑了过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
周言的身体,因为烧伤,行动有些不便,但他的力气很大,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攻击着陆时衍。陆时衍则凭借着冷静的头脑和敏捷的身手,与他周旋。
“陆时衍!你这个伪君子!”周言吼道,“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是你父亲毁了自己!也毁了你!”陆时衍一边躲闪,一边说,“如果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周言狂笑,“我从来没有开始,何谈收手?”
他猛地抱住陆时衍,将他摔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尘土飞扬。
苏砚和林琛听到动静,立刻从巷子口冲了过来。
“陆时衍!”苏砚看到陆时衍被周言压在身下,惊恐地喊道。
“嫂子!别过来!”陆时衍喊道。
阿哲也带着阿黄,从巷子的另一头冲了过来。阿黄看到有人攻击陆时衍,立刻狂吠着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周言的腿。
“啊!”周言痛呼一声,松开了陆时衍。
陆时衍趁机翻身而起,一脚将周言踹翻在地。
周言还想爬起来,但陈警官的便衣警察,已经冲了过来,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周言,你被捕了!”警察给他戴上了手铐。